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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20 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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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 A9 }9 c, H& X' p02年夏末的样子,学校陆续来了不少台湾的学生。大部份男生都把头发留的很长,而且染成黄色。看上去和小日小韩很象。不过台湾男生似乎特别讲究车,很多一来就买新车,还拿去改装。他们管车叫车,管女朋友叫马子。古人骑马,今人开车。在这一点上倒是可以看出台湾男生文言文学的非常好。 + d- h6 w- x% K
" t, E" M/ ~. | A在这批学生到来之前,大陆和台湾学生的相处基本还算平静。绝大多数的两岸学生都不太来往。当然,也有少数做朋友的。相对来说,台湾学生稍微带些敌意。大家也能理解,因为大陆现在太强大了,随便在东海军事演习一下,台湾的股票就应声而跌。但这批台湾新生来了之后,我们这里的“两岸关系”就似乎有些紧张了。先是发生了一次斗殴事件。 5 ~) L' v) N# I+ M: w/ v
+ r& S7 K2 T, w' E3 t. |Downtown有个叫JJ的迪吧,周末很多爱热闹,爱跳舞的年轻人都去那里混。留学生去玩的也不少。其实开始是件很小的事,也就是谁谁不小心把酒撒在谁谁身上了。但撒与被撒的分别是大陆和台湾学生时,问题就有些变质了。台湾学生认为是大陆学生有意挑衅,大陆学生认为已经道过歉,你还想怎样?于是,两个大陆(四川)的就约了两个台湾的到外面去单挑。都喝了不少酒,血性自然往上冲了。台湾生给了其中一个大陆生一拳,另一个大陆生操起啤酒瓶找台湾生头上就是一下,打的满头是血。台湾生犯怵了,摆下话来说有种别走就掏出手机找人助拳。两大陆的心想比人多吗?也开始打电话。电话没打几个,迪厅里的留学生已经闻风而出了,大陆台湾的都有,几十个人就干上了。我和强子他们接到电话赶下去时警车已经来了好几辆了,警灯闪亮了差不多半条街。打架的学生全部抱脑袋K墙站着,地上碎酒瓶啊,眼睛架啊,鞋啊,乱七八糟什么都有。一会儿又来了几辆大的警车。 / v- |$ d0 b- Q2 o" N
: H; z* Z; \ r! M9 T6 q3 ?* ]“Taiwanese? go this one! (台湾人?去这台车); Mainland? Go that one (大陆的?去那台车)。 * R& V: E+ P) V7 O
# m* t3 S4 d* s8 p虽说加拿大政府只承认一个主体中国,但民间其实对这个概念很淡薄。话说白了,管你大陆还台湾的,只有来投资,来消费,他们都举双手欢迎。两岸理了几十年都理不顺的政治问题与他们无关。但是,打架的不要,游行的不要,有害加拿大治安和平的统统不要。打架的学生最后都没怎么处理,在警局里关了一个晚上也都给放了。想想也是,我们也只承认一个加拿大,至于魁北克要闹独立你就闹去吧,别影响我们中国对加拿大的出口就行。打架事件因为警方的出面最后不了了之,但两岸学生由此积下的怨气并没有得到释放。于是,过不多久又出现了次“国歌事件。”这次就更精彩了。在说这件事之前,我先要腾开手来鼓鼓掌,为自己,也为所有参与到此事件中的大陆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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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的事了结过后不多久便是10月了。大家都知道10月10日是国民党的双十节。去年这天学校很平静,一点事也没有。但今年的这一天就有点不同了。那天我正坐在主教学楼下面喝咖啡等上课。只觉得越来越多的台湾学生聚到1楼半转角的休息区。我还奇怪呢,逮了个问加拿大同学今天有什么活动吗?老加耸耸肩说不清楚。我边喝咖啡边观看着,不一会儿,大概台湾学生聚到有40多个。有个黄毛挥手安排大家站齐,然后一起扯着嗓子唱开了:“三民主义,吾党所宗,以建民国,以进大同。。。。。。”我一听,呵,不对呀,这不是他们所谓的国歌嘛? 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几号。旁边明白的大陆学生都哗然起来,不明白的还东问西问唱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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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见离我不远有个姓许的老生一下站起来,跳到椅子上,唱到:“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他唱的很激动,但声音被淹没在一片“三民主义”的喧哗中。接着,不少大陆同学都纷纷加入到他的歌唱中。义勇军进行曲的旋律越来越响,我只看见那帮台湾同学在张嘴,但一点也听不见他们在唱什么了。几遍之后许多正在上课的大陆同学都跑了出来加入到我们的队伍中。尽管也有台湾学生出来助阵,但他们的声音根本已经忽略不计了。我们的国歌响彻着整个大厅。不少老外还给我们打着拍子鼓劲,虽然他们是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会如此声嘶力竭来唱这支歌的。大厅里到处都是陆学生,而台湾学生还是可怜巴巴地缩在一楼半那个角落里。大约唱了有十多遍,气氛变的有些白热化,有些大陆男生慢慢在K近一楼半。我心想,今天要是动手的话,我拼着在警局待一宿也要解解恨。 3 \4 F# S0 M) l,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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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不知道是谁打电话通知国际学生处,国际学生处的老师全跑来了。我们学校国际学生处的老师有北京人,也有台湾人。她们各自分头劝说大家保持冷静,不要再唱了。渐渐的,大家都停了下来。大厅里一下子变的及其安静,只听见北京腔和台北腔的普通话在嚷着:“请同学们一定保持冷静。。。。。。”又不知是哪个大陆学生带头鼓起掌来,热烈,不,应该说狂热的掌声响彻教学大楼。在持续不断的掌声中,台湾学生慢慢的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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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和强子几个一起狠狠地喝了通酒,心里的满足感达到了顶点。很长时间以后,和国际学生处的那个北京老师谈起这件事,她还直翘大拇指,说她在加拿大都快十年了,第一次觉得这么痛快过。看来,她要不是碍于身份,一定也会和我们一起高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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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过去后没几天,老黄约我出去喝咖啡。我还以为老黄再想和我聊聊富国强民的事呢,没想到他告诉我他已经做决定了,准备这个学期念完就回上海。他女友打电话给他说等不下去了。。。。。。我整理了一下思路,问他:“那你念了一半的书怎么办?”老黄笑笑说:“不念了呗,还能怎么办?”我说:“那你出来的这几年不是废了吗?”老黄说:“嘿嘿,我想来想去,还是雯(老黄女友)对我来说更重要些。我已经这把岁数了,别的都已经不是很看重,但这样一个女人放过了,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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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p6 l8 g, v0 b$ |9 z我把服务生叫来续上咖啡,递了棵烟给老黄。烟雾缭绕中,我发现老黄看上一下子老了很多。他默默地坐在那里抽烟,喝咖啡。看的出来他心里是不舍得就这么回去的,他想念完书。静了好一会儿,我又问他:“你想过吗?你就这样回去,怎么找到好工作?现在海归的不是博,就是硕,你连一大本都没,以后谈什么养家糊口啊?”老黄不吱声,只拼命抽烟。过了会儿他说:“兄弟,别的什么都不说了,我结婚的时候,你要来。”我很明白老黄已经斩钉截铁的做出了决定,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举起杯,以咖啡代酒,和老黄轻轻的碰了下杯子。咖啡吧里回旋着《Wind of Life》淡然忧伤的旋律。我慢慢地将剩下的咖啡喝完。 " m8 K" U" y1 }9 o/ H+ ]/ t
老黄的决定让我再一次想起我的平。忘记一个人总是那么困难,尤其对我这么一个念旧的人来说。和平的分手已经快一年了,我一直正常的生活着。表面上这件事似乎并没有给我什么重创。但很多个深夜,我会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独自在阳台上喝酒抽烟,一坐就是很久很久。疼痛的感觉象把极其锋利的小刀子,时不时在你以为快忘记的时候再在你心上划一下。被划后的伤口并不鲜血长流,而是一滴一滴渗将出来。我悄悄地捂着伤口,希望时间真的会是张创可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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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很喜欢别人来窥探我的内心,尤其讨厌那种自以为是上帝要竭力来拯救你的人。这世界,谁都不比谁更强。能照顾好自己已经不错了,还要试图去照顾或安慰别人的人一般都是吃饱了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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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P# o5 d* y& \念商业法的班上有个长的不错的mm,Kathy,以前选修课日语也和我同过班。她是阿堂的老乡,刚和男朋友分手。Kathy念书不太用功,遇到商业法这种要背的课就有点晕了,所以考试的时候我没少帮她。对此,她屡次提出要请我吃饭来报答。我说吃饭就算了,以身相许我倒可以考虑。Kathy红着脸骂我:痴线。我说我不是“痴线”,是“痴汉”,她又追问痴汉是什么。我犹豫了一下,给了她一个日本AV女优的网络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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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她传过来张小纸条,上面写着:我知道痴汉是什么了,你这个咸湿佬。我写上:好看吗?把纸条传了回去,然后看着她的脸红了起来。Kathy在广东人里长的算不错的了,脸红的样子也很好看。我K在椅背上,打量她背部的曲线,薄薄的毛衣裹着美好的身材。我又写张小纸条给她:你不是老说要请我吃饭么?我看我们还是去喝咖啡吧,也算了结你的心愿。她很快把纸条传了回来,一口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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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V% W5 i1 N1 y0 Y星期天晚上,我把作业写完,挂了个附件发给她,然后打电话给她。我说:“作业给你传过去啦,怎么样,有空吗?一起去喝杯咖啡吧”她说有,不过要我等个10来分钟再去接她。挂掉电话后我换了件好看点的外套,又稍微整理一下房间,然后把平的照片摘下放进衣柜。 $ O r. |: M- K
Kathy跑下楼来的一刹那,我以为我认错人了。不看不知道,女人真奇妙。她打扮打扮跟朵花似的。我心想她男朋友也算是眼瞎的,放着这么好个mm不要,真是便宜我了。我瞪大了眼睛说:“KI RE YI DA(日语:美丽啊!)”她很甜的笑笑。 ' ~4 J6 ]9 G9 \. ]8 F; p3 O-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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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要了Cappuccino,坐定下来且喝且聊着。其实我不是很喜欢Cappuccino,不喜欢那过份浓郁的香味,但为了表示自己和Kathy的爱好是一样的,我也只有放弃一次习惯了。咖啡虽不对胃口,mm却是对胃口的,唇红齿白的Kathy就坐在我旁边。落地玻璃窗反射出我们的身影,对面的“我们”只是模糊的两个人儿,两个挨的很近的年轻人。我看不清自己的面目,同样也看不清她的。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有多少人会仔细面对着镜子打量审视自己?于是,我把手尽量温柔地放在Kathy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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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大家不是小毛孩了,该干嘛干嘛的道理都明白。Kathy是第一次来我家,也是第一个单独来我家的女生。她有些拘谨,看得出来,对即将要发生的事她同时带着期望和惶恐。我掩饰住内心的激动,倒了两杯红酒。喝了酒,Kathy的脸更红了。我望向她,她也正看着我,四目相接中读到了彼此的欲望。我K过去,轻轻地捧住她的脸,吻了下去。Kathy接吻的技巧很好,舌尖勾起了我所有的冲动。我深深地吸了口气,一把将她紧紧抱住。 ) l- V+ L% S1 q+ | R# P
- X* ^, D5 ]. E& _; {衣物在不间断的狂吻中飞散,我的眼中只有Kathy诱人的身体。她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待着我的进入。百叶窗帘间透进来的光铺撒于她洁白的肌肤,我将自己慢慢地覆盖上去。猛然间,我看见一个小小的圈圈在Kathy微启的双唇间晃动。那是一枚戒指,一枚黄白金镶嵌的戒指,是前几年和平去香港玩时买的。以前一直是戴在手上的,与平分手后我褪下来挂在了项链上。悬着的戒指在月光下晶晶发亮,同样闪亮的是Kathy的眼睛。望着那双眼睛,我说:“对不起。。。。。。”她轻嗑着那枚戒指一言不发,然后用力抱了我一下,说:“让我穿衣服,我要回家。”我们默默无声的把衣服穿好,情欲在一分钟间荡然无存。 H7 T+ X& x- z5 \0 Z8 G1 o* V# x+ i(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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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有这么一句话:从天使到魔鬼之间是一根直线,人每天在这根线上来回摆动。我不是天使,我给Kathy黄色网站的连接,我给Kathy传小纸条,我请她喝咖啡还摸她的手,我把她带回家并且脱光了她。。。。。。但我也不是魔鬼,我脱光了Kathy而没有再碰她,我内心斗争了无数遍决定还是送她回家,最后我宁可在网上看AV女优自渎也没做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 那根线上没有刻度表明哪个位置是“人”的。所以,我是什么呢?马太福音如是说:凡看见妇女犯淫念的,这人心里已经与她奸淫了。我坐到阳台上,点起烟,独自将那瓶红酒喝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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