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鲜花( 2)  鸡蛋( 0)
|
没有方向的旅程 之 雨漫日瓦
5 n- z; k5 d( d. r, `/ s2 p
2 ?! T% F2 G$ ]关于稻城, 我想说的都是和雨有关的. 7 D) o# K! l: Z) [
. W0 _9 ]& {% v( \, V0 K4 r* I
从乡城走的时候, 借住的藏家老太太拉着我的手说了很久的话, 我只听懂了一个雨字. 真是下不完的雨, 坐在那个破车里, 外面漫扬的大雨全都飘了进来.走了一半, 车终于还是坏了. 冷啊, 刺骨的冷, 这还是7月盛夏季节呢. 9 f4 p' V" E3 d% z& L
6 O8 T6 i u. h0 Y
司机说, 下车去找个地方坐坐吧, 可有什么地方是可以坐下来的呢, 只好穿着雨衣站在车旁. 这个雨, 是一种绝望的雨, 就算下一辈子也是有可能的.
/ ?* R# l- J R3 w% f, f" B# r8 L8 S7 x, r5 ?$ f
到稻城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没有车进日瓦乡, 站在路旁拦了一天的车, 最后终于拦到一辆进去拉松茸的大军车, 终于还是进了稻城. 那个司机, 是个快乐的藏族小伙子, 一路上都要和我对歌, 对就对, 谁怕谁, 最后我还是用彝族的祝酒歌打败了他, 哈, 谁让他一个字也听不懂.
* m. t! e+ g4 K7 n2 Z- A9 `5 J: Y0 v
到日瓦的已经是下午了, 下车时雨仍然在下, 从路边的破房子里走出的是一个穿了防寒服的长发女子, 头发扎成了两条肥肥的辫子, 脸晒的很黑, 身上背的是一个CANON的相机袋, 那么大的一个袋子, 一看就知道是设备齐全的专业相机. 她拍拍手就走了上来, 朝着我一眼一眼看着, 突然问, 你, 一个人? % Y; ?* {$ r% X, O+ @+ m0 t. w! h
啊, 我一个人. 0 y d4 E, z! Q/ z+ N0 {& C
正好, 我们一起进山! 怎么样? 明天一早就走, 骑马! 马, 会骑吗?
6 l5 y1 Y$ l% x0 y9 }% N哈, 马有什么不会骑的, 当年我可是骑了马在大凉山的各处走了一个多星期.
# s) i, ^ x. a1 Y好!4 f( g( J8 c$ O5 m3 y5 r* V8 e
就这么定下来了, 明天一早我们就上路. ! i- w8 M! _' e6 M1 c3 ]
/ `/ f7 O" H4 ^3 V% h( a
放下行李, 才知道这个女子大我一点, 好, 那就叫老刀吧. 我们两个, 是这个雨季进山的唯二两个人.
& {$ l8 o6 {1 [ g' D1 D& b! R: `% U+ H' R
晚上店里忽然很热闹, 进来的是几个穿了类似列宁服的中年男子, 进了门就问, 那两个勇敢的姑娘呢? 来, 喝酒! 这里是没有灯的, 殷勤的店主点了蜡烛, 端上的是一碗碗白酒. 明天和我们一起进山的马夫也来了, 我的马夫叫贝贝, 这个名字和他的样子实在有点出入,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宝贝。来的人中有中学校长, 端了酒就来了段祝酒歌, 还没唱完, 我一碗酒已经干下去了, 看看老刀, 她的碗也是空的. 这倒真是遇上同道中人了. 0 F7 S: {, }# P. v6 |. r3 Y
$ C2 |! I' N0 S酒助歌兴, 我也来一首. 到了这个高度, 嗓子忽然变的高亢了, 唱的都是久违的民歌. 9 A2 m0 u4 ?) f" m* E7 S
贝贝开口唱的时候我倒是吃了一惊, 那么瘦小的人, 身体里面怎么会隐藏了那么高亢的歌声. 歌唱了很多, 酒喝的更多, 大家跳起舞来的时候, 我已经快醉了.
4 ]# r, ?! c" `5 G$ ?% @$ `) q4 v& N
重复跳的都是一样的步子, 昏暗的烛光下一圈一圈的人, 越来越多. 笑了又笑, 好象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笑过.在还没有觉察到的时候, 我就已经倒下了. " w0 P' U/ g8 d- d+ K+ h
. z$ y, b/ B7 l$ O这就是进山前的一夜, 还没有见到美景, 我已经醉了.
2 d g- W8 j$ e& i6 l8 _: K: T; C2 ?! E8 [# {* Q
这个醉, 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门口已经有好多个小孩来看过, 推开门都一哄而散, 老板说, 还不进山晚上就只好露宿了!
4 |# ~: E+ g; r. d W9 O# `8 s; |- Y# H/ Q1 J( l% i
骑上马的时候, 昨天一起跳舞的人都聚集在村口了, 淳朴的脸上都是笑容. 这一进山要5天呢, 等回来日瓦, 也该是买松茸来吃的时候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