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J; a H4 C8 F九十年代末(九五到九九年)进得公司来的那批技术移民多数是通过公干,学习,商务等途径进入从美国,欧洲等国家地区,无法解决身份而定居加拿大。他们大多在中国以外念过书有过工作经验,大陆家里尚有老人弟妹需要经济上的支持照顾。当时没有网络咨询的发达,他们所有的经验都从自己和同胞共同摸索而来。在进入公司后他们都是干活的好手,平时不张扬不惹事,尽职尽责以才干和勤奋保住饭碗。+ U1 o- C/ O8 \, x6 R. Z1 L
' n" v' P1 j8 t9 e; L- i4 L% t! n九九年开始大批七零后在国内有学历有一定工作经验有点积蓄的技术移民大批进入加国。这批人比前一代更加灵活务实。夫妻双方通常一个打工,一个念书,一方毕业后换过来再求文凭。当两夫妻都拿到本地的证书,便迅速被当时蒸蒸日上的劳务市场吸纳。我的中国同事中最多的就是这类。这一批人的共同特点是更加有活力有精力,对业务精通,英语口语流利但仍有口音,英文的书写阅读大都跟专业有关,下班后家里还是正宗的中文环境,社交聚会基本上全是自己华人圈子。几年之后他们在公司里里工作得心应手,地位稳固,但是归属感和成就感仍然平平,事业野心也随着家里人口增多而减退。 0 j" T& v0 G9 b1 R0 s6 G* h. z) S/ @# V" O7 x7 m" ?& i# e
最近这五年招进来的华人员工与前两批相比明显不同。这批八零后很多出生在亚洲但年少时随父母出国,在本地长大以及接受高等教育,中文说得流利但是英文更加地道。他们的行为和价值观综合了中西文化的优势,女孩子泼辣独立但是笑起来仍然习惯用手掩嘴;男孩子热忱豪爽但不缺谦逊朴实,可以说是很可爱的一群。他们即便有良好工作但是单身的仍然和父母同住,多数还照顾弟妹,周末同家人去探望祖辈。他们对事业的追求来自家庭的期望,从小严格的敦促和教诲,对中国和中华文化还是有较深的感受。再过几年,我公司里应该会多一些象我儿子大米这样的CBC。中国和中华文化对他来讲只是远方的亲戚和过年的压岁钱,结结巴巴的暨南大学海外中文教材第一到六册,和外公外婆天天“将来一定要读大学”的碎碎念。凡是有亲戚朋友说到他是CHINESE的时候,他都要纠正“I AM CANADIAN” ,我补充说;”YOU ARE CANADIAN CHINESE”。我希望他不会有IDENTITY CRISIS (身份危机),对自己的肤色种族有公平和积极的认同。 - @2 U+ n$ W* N$ {
& a1 {* H# B0 h
亚裔协会的运作主导方针随着亚裔员工地位提高人数增多,从一开始的扎根,互助,共享信息,敦促公司保持对亚裔的公平招聘;到后来是如何在白人为主的白领阶层里突出表现,提高自己的竞争力;到现在的如何保持事业上升和个人生活追求两者的和谐平衡。我觉得只有到了这个阶段,才是真正地开始生活,之前的准备和煎熬都是铺垫。我们对多元文化的建设,从节日的吹吹打打盛装锣鼓,延展到到对其他各种文化的认识,理解与吸收。只有我们自己找到在这个社会中的位置,才能支持自己认同的理念,政客和纲领,给下一代更多更从容的选择。6 ?* h( _4 t% ^: P w+ M4 d
& m/ i+ g# O. ?7 u每次公告栏里宣布新员工加入,各协会负责人根据新员工的名字,通常会安排一些老员工主动去接触,发展入会(不是下线哦)。 根据加拿大的法律,少数族裔身份Visible Minority必须是自己宣告的 Self-declared。在填写和身份背景有关的调查表时,你如果选择不填此项,所有的组织和机构不能擅自把你归纳到某一类别。记得有一次新来一同事姓CHAN,午餐时间亚裔协会一位负责欢迎新员工的年轻员工就去打招呼了。没多久她打电话让我过去,到了新员工的位子上,看到一位年轻斯文的男孩,脸色不悦。先来的华人小妹说,“他说他不愿意参加我们的协会和活动,还问我为什么自作主张把他的名字加到我们的邮件组里。” 我还没接茬,那位说话了,语气十分生硬暗藏不满:“按法律规定我不宣布我是亚裔,你不能假设我是亚裔,把我加到你们协会里去。麻烦你马上把我名字从邮件组里删除!”5 j+ F/ `/ ^2 z,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