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鲜花( 8)  鸡蛋(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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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h I. B) W$ b+ S 从BOSS的办公室走出来,我很不快乐,老板更不快乐,在我看来,恐怕只有陈副理和易全盛两个贱人,比较的快乐,因为,两贱人出来后,居然一阵窃窃的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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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M8 q/ e+ s* U& z6 R) i 我回忆刚才的场景: @# S9 ]: I3 [! V o
在老板办公室里,我们的老板——刘总,一个年仅五十余岁,脑袋却秃去半壁河山的老头,在放声高歌,声调激扬起伏,宛若军歌一般嘹亮。我和陈副理、易全盛,三个人站在大班台前,清一色的耷拉着脑袋,充当着听众,还要不时的点着头,表示认可与赞同,俨然是一副很用心欣赏的样子。7 L: ^7 r# c& i. B
6 ]7 f1 \5 M8 K1 V2 Z 刘总如同一匹发情的公马,唱的很投入、很亢奋,再配上丰富的肢体语言,和飞沫四溅的特技效果,所以我们大家普遍认为,他唱的确实很努力,但是,我欣赏的一点都不愉快,因为,他这么费劲的表演,几乎专门是为了奉献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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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R/ \- R% d& `! O* | 我还模糊的记得一些刘总的歌词。“混帐!这样的错误你们也能犯?都是干什么吃的?……张显峰,你听着,你要是再让我听到这样的事情,我请你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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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张显峰的就是我,很显然,不管是谁,听到这样点自己名字的歌词,都是令人无法愉快的,但我又能有什么办法?我所有的解释、申辩和争执,都是那么的苍白,没人相信,确切说是老板压根不听。
l5 W' k5 I1 U$ ?. Z 反抗无效,干脆就闭嘴不谈,就牺牲一对耳朵,供他凌辱吧,至于他喊什么,叫什么,由他去吧,就当是在听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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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慰自己,既然无力反抗,就闭上眼睛享受吧,多难得啊,我只是个小职员,能劳老板大驾,亲自上马给我专场表演,不是每个人都有这资格的,再说了,看他多用心啊,汗都累出来了,要是不给我报酬,想让我使这么大劲骂他,我还不干呢,多辛苦呐。0 I8 t$ w1 J, n1 I5 a0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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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是冤枉的,本来在我们这个偌大的公司内,我不名一文,只是市场部内,负责国内某个区域的一名普通业务员,而这次的错误,原本应该跟我没任何关系,都是我帮忙帮的,害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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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7 C9 d: B. m 这件事,本该是我们部门里专门负责海外市场的陈副理做的,但是,那天他外出了,只有我和易全盛那小子在办公室,他打电话来被我接了,他让我帮忙联系发两批货,HY—M10103的那批设备发美国,HY—M10203的那批发荷兰,说很急很急,让我帮忙赶紧处理一下,我二话没说,按他要求做了。他回来后,还亲眼看了我做的那两笔发货单,当时什么也没说。8 H* R) d# C' g! w9 q
9 I( V1 e( {( B) z0 q 今天早上,接到客户投诉,说发错货了,应该是HY—M10103那批发荷兰,HY—M10203的发美国,一方面客户抱怨连天,说交期延误要赔偿损失,另一方面又要我们承担重新对调发货的两笔空运费用。老板知道后大发雷霆,追查此事,结果姓陈的这鸟副理,居然把责任全推到我头上,说他交代的没问题,全部是我的操作失误,最可恨的还有他的爪牙,易全盛那小子还在帮他做伪证,一口咬定事情经过,完全如陈副理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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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 q# p0 b& |" v 我当时快要气疯了,妈的,帮人做事,没落下好就算了,还要遭人陷害,替人背黑锅,还有没有天理了?我瞅着陈副理那张白晰的小脸,咬的牙根直痒,不自主的握紧拳头,真想赏他一顿老拳,最终,我还是强忍住了。没办法,修养好的人就是这样,再怎么生气,都能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表现的照样很绅士,很坚特。2 t0 z) @( l, I3 P/ \5 A
" `" ~3 x, a) Y* j S! | 我居然在老板转身去倒水的瞬间,对着陈副理,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示意他附耳过来,似有重大事情要说。陈副理很听话,把耳朵凑到我的唇边。我的声音很小,但发音却很标准、很清晰,只说了五个字:“我日你老母!”说完,我迅速恢复原有的姿势和表情,耷拉着脑袋站好,一副很乖巧的样子。陈副理脸色一变,嘴唇哆嗦了一下,但没有言语。因为,老板已转身过来,喝了口水,正虎视眈眈视瞪着我们,准备下一曲演唱。6 P; U# `. j m! Q) ~. k/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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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又开始扯着嗓门骂个不停,我终于听烦了,没完了吗?有这样的老板吗?是非不分,不分青红皂白,竟然把象我这样的新时代活雷锋,骂了个狗血淋头?居然还用了“混帐”一词,来形容我这样的青年才俊,不给留一点面子。我在心中恨恨的暗骂:老板!你要是再敢骂,我对你也不客气了,连你老母一起日!- l! ]. C I, z, P' ~' @5 m3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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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却无动于衷,又疯骂了十几分钟后才告结束,我照样拿他没辙,只是因为愤怒过头,才有这样过激的语言和想法,去问候一下他们的母亲,当然,这样的话纯属是情绪发泄,不会付之于行动,否则,他们的母亲不就获得一份意外的惊喜?2 Y6 F- b/ h8 ~6 d0 a. A)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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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老板办公室回来,我坐在自己办公桌前半天不语,气的半天没缓过劲来,尤其是看着不远处,那两个鸟人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间或发出一阵轻笑,更加的恼火,狠狠的想,好你们这帮狗日的,看老子以后怎么收拾你们。8 ~3 E, @# D- Q- K6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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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自己说,对待小人,一定要不择手段,一定不能客气。$ a5 k9 D+ g, f- ] i f: x
, u4 M5 d, A, S- Q 洪刚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别生气了,生气也没用,就当是个教训,以后跟他们那帮卑鄙的人打交道,要多长个心眼。我苦笑了一下,说,不用劝我,我知道该怎么办,谢谢兄弟关心。/ _' z) v! [' F5 v&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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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刚是我的同部门的同事,也是我的好朋友。尽管他说的是句空话,好歹也是个安慰,而部门其他的鸟人,估计大家都该清楚这件事的谁是谁非,但就是没有人肯站出来,说句公道话。毕竟陈副理是领导,而我,只是一名小兵,包括我们部门的老大——王经理,也是躲在一边默不作声。好一个丢卒保车的计谋,够黑够阴啊!我想起来了,牺牲局部,保全大局;牺牲小兵,保全领导。他们用的这计,就是36计中的第11计——李代桃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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