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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年少时,恋爱扰乱了心房。周围到处是充满敌意的同伴,苦闷、烦恼找不到可信赖的人倾诉。第一次见到电影里,一个年轻的女子隔着窗格与莎幔,将自己的满腹心事全无保留地告给了神甫,我便期待着能找到这样一位听我倾诉、为我保密、替我解忧的神,可是,我终究没能找到,找到的只是一个硬邦邦、冷冰冰的日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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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来加拿大兴奋期的消退,陌生的人面孔与城市、完全不同的语言与生活方式,巨大的落差,使我的眼前一片茫然,我感到无助。这是自己的选择,怕被人笑话,只好打落的牙齿往自己肚里吞。3 K% p, u2 ~( ^# h: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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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从美国过来,见一家人郁闷地堆积在一间小屋,便问:“你们怎么不去教堂?”,一句话,点醒了迷途中人。于是,我们便跟随他一起走近了这一生从未走近过的教堂。 + q* w+ A# j8 H: Y9 u# L+ l
. D! e8 Z2 F1 S8 ^. Y9 F+ c* u2 v 这是一所洋人的基督教堂,独立而醒目地矗立在路口的拐角,歌特式的建筑,错落的尖顶,在周围的绿树环绕中,象是要挣脱世俗的棘绊,引领着那里的人去奔向天国。咖啡色的外墙嵌着一扇厚重的大门,门的侧面,有一个木制的十字架,据说,那是基督耶苏受难时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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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跟朋友推门进去,一种神秘、神圣、凝重的氛围笼罩着我,我甚至感觉牧师在讲道的时候,眼睛里也时而流露出跟我一样的迷茫,但时而又显露出一种坚定与执著,声音也随着情绪的波动,时大时小。在起立同唱“圣歌”的时候,许多人抬起头,紧闭着双眼,伸开的双臂伴随着歌声渴望着、摆动着。望着堂前被钉在十字架上受难的耶苏,我感到有些莫名的恐慌,恍然中,仿佛,我看到了鲜血淋漓的场面。3 u* `) V& L+ H, E1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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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结束后,教堂管理员让我填一张表,说是会尽快找一个tutor帮助我学习英语,那是我在异国他乡第一次领略到的一种陌生的温暖和软弱的依赖。* N& ^1 I; x! R7 y
1 i3 g& `9 m* @! S# L& Q 随后的一天,我独自坐在家里,孤独、失落、悔恨的泪水象断线的珍珠,止也止不住地流,我渴望交流与关怀。于是,我又想到了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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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v, G& f7 Q$ @8 c' h X 轻轻地推开那扇熟悉的大门,没有礼拜日喧哗的人群,只有几个工作人员来来往往地在忙碌着着什么。我这张胆怯、陌生的面孔引来了牧师:“Can I help you ?”“I'm chinese,I feel loneliness。”这是我唯一能用英语所表达的。我努力克制自己,不让眼泪流下来,但不争气的泪水还是流了下来。牧师有些惊恐,他急得又比又划,最后焦急地跑开了。不一会,我见他微笑着带一位女士走过来,那情形如同搬来了援兵而如释重负。结果,来者虽然是中国人,但却出生在马来西亚,仅仅是个华人而已,除了能讲英文,只能讲一口流利的广东话。我失望了,只好沮丧地给她留下了电话,迈着沉重而疲惫的脚步,返回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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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自己已经陷入了无助的深渊,就象自己一人,在烈日炎炎的夏天,徒步走在广袤无边的沙漠,太阳烤焦了我的头发,抽干的我身体的水分,嘴唇已经干裂的无法出声。这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个装满了清澈液体的大缸,但那缸体外的标签分明只写着“H2O”而没有写“水”,我只能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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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3 P+ } K) e* o+ P. X 躺在床上,渐渐地进入了梦乡。过去的同伴、好友,在一起上班,开玩笑,多开心啊!( y- h: `5 }, w2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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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呤呤,叮呤呤。”连电话铃声都是那样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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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您好!”一个令我兴奋的声音。终于,听到了我渴望的声音,能被我理解的声音,能理解我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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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教堂那位女士给了她我的电话,请她问我有什么需要帮助。我被感动了,如同找到了久别的亲人一般,把沉积在心里的所有,一咕脑儿地毫无保留地全倾吐给了她,然后,又如同被狂风暴雨般洗涤过后的大地,渐渐地归于了平静。3 v; {; P! j n/ M5 F5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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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周后,教会真的给我找到了tutor------一个大学生自愿者,还为我免去了40块钱的注册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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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w# L( l) { 如今的周末,只要我有空,就一定去教堂做礼拜。尽管我还不是一个真正的基督徒,还没有完全理解神,更没有亲眼见到神,但我却感到了神的儿女对我的关爱。我喜欢那里详和的气氛,喜欢那缓缓的,如和风细雨般地由远而近,能涤荡人灵魂的教堂音乐。我也跟他们一同唱赞美诗:“赞美真神万福之根,地上生灵当赞主恩,天上万军颂赞主名,赞美神父、神子、神灵。”& S8 [' [0 B/ q& e
0 V# T( L8 ~: {, R 我愿我的心归于平静、安宁和喜乐。阿门!4 z9 S' J% z0 v$ w/ `
" A8 z8 C0 [. \, w& {6 D[ 本帖最后由 想去流浪 于 2005-12-19 21:25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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