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h0 c- }+ N$ H6 d+ `一个人,总是有点寂寞,也时常忘记爱惜自己。终于在去哈尔滨出差时病了。一个人去看病,取药,坐在医院的长廊上打点滴。六月的天,居然觉得冷。旁边,一个女人的丈夫不停地用手焐着冰冷的液体瓶,一边轻声安慰妻子:我把药暧热了,流进你的身体就不会凉了。我转过头,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四眼儿:我感冒了。他在那边大声吼:你怎么搞的?这大热的天儿,连狗都不感冒!……我叭地关掉手机,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2 |; W+ \. b!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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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眼儿是半夜的时候来到我们省行招待所的。同屋住着我的同事。我在走廊里暧昧的灯光下紧紧抱住我家四眼儿,开始放赖,再也不想松开。他背着我去楼下开房,对前台服务小姐说:没办法,她又喝多了。我吃吃地笑,本来想配合他说:亲爱的,我还能喝。可终于不太好意思,把头埋在他的背上。* l# B; }( o' I, L i
1 d# N- ^/ v" z2 r( Y* v今天我和那个叫四眼的男人又已分开两天。下班后我坐在办公室里仔细想他。这狗屎现在对于我来说当然已不再性感,但绝对是温暖适用型。关于姐弟恋……唉,欲望的身体总要经过许多岁月的风情才肯安歇,躁动的心总要在许多诱惑中杀出一条血路才会成熟。当我明白这一切时,我知道已不再年轻。亲情正缓缓向我走来,爱情正在与我擦肩而过。9 M. H* Y" I6 o8 O6 U5 [ m"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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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只关痒,不关痛,有点儿遗憾,仅仅只是诱惑。怎么办呢,我还是喜欢旧的东西,比如四眼田鸡,因为上面有习惯、温度、过往和时间。 b5 F! B; G J/ }1 |/ o; V U3 Z g
(西祠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