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鲜花( 0)  鸡蛋( 0)
|
早晨的时候，把昨晚穿的风衣从地毯上拿起来，放进衣橱里，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夹杂着范斯哲香水味的烟草气息。# w8 V1 Z' X; m, K
' s/ ]& m: o- U- Y/ S
想到了爸爸抽的烟。
6 i1 _) d' r5 m$ z/ w0 d7 r5 `1 c. \% M( e* t% Q4 m
想到了她抽的烟。* g) i& i1 D4 j, q( f# H. l+ b b* W9 \
5 J' m6 u) j1 p( ~ 想到了他们抽的烟。
9 d2 n8 h% i) b2 @ C7 X
9 P8 r; k0 P$ R8 l7 S% w- J" [ 很小的时候，坐在爸爸的膝盖上，他抽烟，又得抱着我，夹着烟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躲避着我的头发，可我的大脑袋偏偏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我教他给我吐烟圈，他便吐给我看，我教他给我试试，他便逗我，把烟放到我嘴边，我上前去吸了一小下，然后咔咔咔地开始咳嗽。
( l* o: q/ G4 d1 _; b( B9 _" i9 B5 p6 v! P, |
直到现在，我保持着试烟过后剧烈咳嗽的习惯，像是重新坐到了爸爸的膝盖上。
# r8 R, `- p5 e" p& X# {: K
& r4 m+ d, U' G1 r4 z 爸爸抽烟的时候不多，交谈的时候，思考的时候，烦闷的时候，才去动烟。我给他买过一些好玩的火机，潜意识里要让他记得念着点女儿。
: I" l+ }( P/ X# I3 J: W: R9 V( F3 q1 t Z) c2 q7 ~
不久前长假回国的时候，妈和我去到爸爸的城市看他，那是个有海的城市，他喜欢那里，喜欢那里缓慢而安静的生活。半夜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坐在沙发上聊天，茶几上有些小菜，酒和烟。有很多话和他们说，不注意的时候，爸爸点了烟，烟雾缭绕之间，他眯起了眼睛。我忽然想到，他一个人的时候，有多少个这样的瞬间？
# @: C- x8 z: K4 o& w* V- X: X/ @1 X. t
烟是男人的道具，就像女人的眼泪。. j' @$ ]6 _/ l6 v4 K; v
2 J! K- v! h: E, J( p* ? 国中二年的时候，渐渐懂得有些孩子，生来寂寞。那个女孩子曾经是我的朋友，一个四川女子，个子矮矮的，但很有力度。之前和她有过过节，她说过她当时想给我几个响亮地巴掌，抽死我，但我们隐约知道，我们谁都不是善罢甘休的人，我天生强硬，给人傲慢的感觉，她便知我的善良，和我在一起。她是我见过第一个抽烟的女孩子。她抽一种薄荷味道的摩尔，细长的烟，和她精致的脸，我就在她旁边。她抽烟，却也流泪，泪亦温热。她去了赫赫有名的华夏女中。之后我们通过一次电话，她向我隐瞒了一些我早已知晓的事情，于是我知道，寂寞的女子从不向人诉说寂寞。$ N$ w& y6 k' K d$ ?
( ^, y. Z5 `5 H0 h( [
记得他抽烟抽得很凶，等待让他觉得时间在一点但拉长拉长，便不停地点烟，吸烟，掐灭再来。青春期加上无节制地抽烟，让他的声音略带沙哑，脸上不再光滑。看到他身上与他年龄不相称的的气质，我开始厌恶。我很清楚，他的心从未成长过，我恨他的糊涂，恨他的无情，恨他的自以为是。没忘记过，他抽烟时，眯起眼睛，像极了我的爸爸。
6 A- L0 [3 Z9 o5 V: }' ]2 F N
; o- r% A& x& D& x0 s. Y 男人，是不是都这样，或曾经这样过。+ i7 v4 m( w+ p/ Q4 o3 S
2 Z9 R5 f' q; K0 Z) a5 B8 m C( P
他，是一个温柔的很沉重的男子，好看的面容与身材，他并不英俊，说他好看是因为我喜欢他。我们的城市很冷，一年有一多半的时间被积雪覆盖。不像那些蓝眼睛，我们的眼睛是褐色的，刚出到户外一定会觉得晃眼。不论多么寒冷，他需要到外面去吸烟。他同样曾经很凶地抽过，人一下子瘦了，他的妈妈很恨他这样做，并且伤心落泪，如同我看到他抽烟时的难过感觉。可是没有办法，有时，忧郁从他们的眼中划过时，他们只是在寻找着一个窄小的出口，然后让生活继续。我不再无休止地劝阻他吸烟，毕竟，方式是每个人的选择权。不知道是否是白光晃眼，他亦会时不时眯起眼睛，那种姿态，让我看见每个人心海里的郁郁寡欢。
3 E$ u0 F* r# C8 `; j! d& ^! b/ [( H
6 ~1 y! R5 t# a: G, z9 D 他吸烟的时候握着我的手，深吸最后一次，将烟蒂胡乱地扔掉，然后拦我入怀。# c. l3 C3 J# s0 d2 z7 G) s% G
1 U/ N2 H9 `' g( f7 r# o& N m8 {6 h 烟，把他们的故事泯灭了，未曾说出口，只是在口里，肺里，鼻里寂寞地轮回着。于是没有了纠葛，纷争，想念与现实的烙印。
2 m; O+ o- j; O; U" p& _6 r% b- g% c* ]" |$ p; g/ E8 i: A
分钟的悦，指尖的烟。- x1 [% d$ C6 ~ O9 v
$ K5 F V, ~7 g7 w0 `, h/ }0 b+ k" C) w* {7 s& h& @ Q3 P' e$ k2 {
三竖) C" v: d: k6 f
- o h: M N4 V1 F2 X9 e: t
2005。2。21 |
|
狗仔卡
发表于 2005-2-21 19:37
提升卡
置顶卡
沉默卡
喧嚣卡
变色卡
显身卡
发表于 2005-2-22 16:22
楼主
发表于 2005-2-25 14:4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