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鲜花( 47)  鸡蛋( 1)
|
作者:一诺 来源:地产周刊 . c1 g6 W2 G# B) M# z2 \6 ^: [% Z
; G8 A& l1 j' t. x3 S+ x! j
* A" c) y$ m1 x+ x8 f房子是不是等同于家?曾几何时,答案是肯定的。与人间烟火相伴,房子被视作安身立命的载体,在这种意义上,人的一生就是绕着自己的住所划出的一个或几个圆圈,那里有着童年、青年、中年和年华逝去。在房子和你要去的许多点所连成的偶然与必然的线上,你遇到的哪些人和哪些事,给了你泛在记忆里的痛苦、快乐、焦虑和幸福。这对一些人来讲想起的可能是夏日房檐上滴下的淘气雨滴,对另一些人而言也可能是碧池华堂的高朋满座,但它们都常被我们叫做家……
1 p8 M) y2 p( w- _. {) O! J: P0 P
然而,不知从最近几十年的哪一天开始,这种感觉变了味道。房子不再是家的代名字,提到房子,人们更多想到和谈论的是它的市场价格、投资价值和升值潜力。这个时候,房子就是一栋栋冷冰冰的建筑,不再是那个当你累了、倦了而万般依恋的温馨、甜蜜港湾。尽管地产商们仍然喜欢把房子叫做家,但这仅仅是房屋市场上情感战的一个策略而已,因为家听起来温暖而富有人情味。事实上,在日益火爆的市场竞争中,房子的情感内涵早就不知被价格价值之流挤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 U, p; z+ P, s! i1 F1 s
6 a2 C5 D, z0 @# ?: {. V$ L
这种风气弥漫在整个北美的上空,从曼哈顿到卡尔加里到多伦多。父母们很早就开始给孩子们灌输:房子是一个多么多么好的投资项目。房地产市场上充满着开发商嘶声力竭的吆喝,而买主们一个个满眼充血,挥舞双手争抢OFFER。一切的一切经济利益把我们曾经称之为家的房子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尽管家庭的人口在减少但是家庭的空间却在明显的加大;尽管外出就餐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盛行趋势,但是厨房面积却在两、三倍的拓宽;厨房里的小器械越来越齐全,从榨汁机到面包机,让烹调煮食变得越来越速成;浴室变成了大水宫,车库越来越大;孩子们的睡房里充斥着最新的技术装备,从电脑到电子游戏到电视;起居室的利用价值一再地被忽视,书橱也变成了个纯摆设;很多很多的物品被收集在房子里,不是因为喜欢,不是因为需要,而是为了增值,为了炫耀成功。1 h, c0 D6 o% `; u- B
# q: r9 b, P+ d Z& a" |
住在这样的房子里,你内心的温情还有多少?走出这样的房门,你的面容里还带着不变的安详吗?8 `! Q" p# Z( C3 r: `, T
; [; L7 j' P; w
我们还能看到的是,住在这样的房子里,所谓的“房奴”也越来越多了。他们虽然是屋主却不能自由拥有家居的乐趣,因为房子里还栖居着流动性的人口——租客们;他们有房产,生活却仍然没有安全感,每个月有大量的账单等着支付;他们拿不出多少时间和心思去把爱布满这个房子……他们时时刻刻想到的就是怎么早一点让这个房子成为归属于自己的可以升值的物业,而不是怎么去好好在那里建筑自己的温馨家园。2 m- c5 h$ Q- ?: O6 T: u/ r3 F0 H% S
$ x: J1 l$ W0 L) p) ?有一个公认的规律,一个东西一旦有了经济价值,那么就会引生出很多的利用价值和资本。当今的房子就是这样的一个东西,它其中的一个利用价值就是婚姻的一个筹码。没有房子能结婚吗?没有房子还能叫有家吗?这些看上去是问句但其实并不需要回答地成为了一种观点,这样的观点在婚姻论坛里已经不会引起正反方论战了。当现在的人们听到一个女孩对她的求婚者说,等你有了房子再谈结婚的事吧,没有多少人会觉得这个女孩不尊重婚姻。上世纪的“我想有个家”被越来越多的当世纪人演唱成了“我想有个房子”这个版本。的确,结婚的有房族是越来越多了,但相应的是官方统计的离婚率也越来越高了。当我们抱怨现代人越来越冷漠,越来越不容易满足的时候,或许应该想一想,是不是正是我们自己抛弃了爱情而投入了现实的怀抱?
- d) V m( u" c) p- w& u( e7 m1 `
: v3 x/ S M1 e4 i现在的房子也明明被装饰得越来越精致美丽,可是为什么它只能给很多人审美疲劳的感觉?在它们面前,那些正在消失的四合院,那些外表斑驳的老房子,反而显得更有韵味。甚至老房子里那些落了灰的家具也会引起我们无尽的唏嘘和感动。难道这仅仅只是一种叫做怀旧的情绪?
3 \. b7 S* C3 j8 J K8 W" N) i/ v3 X3 }# H1 Q4 S! N. Z
想起四世同堂,想起在湖南,与著名的岳阳楼遥遥东望的群山中,至今还生活着的那个聚族而居的特殊大家庭———张谷英大屋场。屋场的先祖就是张谷英,当年他从江西来到岳阳的渭洞倚山择水而居,盖了第一幢房子,历经500 多年的世代繁衍,张氏后代不断分家立户,至今已形成了一片楼阁参差、通道纵横、屋脊连着屋脊、天井接着天井的大屋场。张氏后人干脆以先祖的名字命名,把大屋场命名为张谷英村,成了独立建制。一个村的人同住在一片大屋里,不仅是中国民居的一大奇观,张谷英村也可能是世界上最大的一个家。; H& t: g' m! M @9 i u
* n. I3 ?4 |5 W" u: s! H5 L
想象一下,当人们栖息于钢筋水泥组合的方块中,因空间狭窄连呼吸都感到窘迫;当人们操纵电脑与世界联网,在虚拟空间不断搜寻迷失着自我;当人们从“信息疲劳综合症”中难于自抑,渴望身心的松弛与兼容,如果大家结伴走进张谷英,走进那片人文气息的古老民居,寻觅于那座岁月的迷宫,最令我们思绪千结、念情悠悠的,可能仍然是那道亘古不变、世上最复杂而又最简单的命题:房子里的家!
: v: D1 K" |3 m1 y' `2 d$ N) L; D( l# ?$ E, G5 w# O, d$ r
对于一个在外奔波的人来说,会更想家,想父母、想亲人,有一套哪怕是很小的房子,也能让我们很满足,一套房子给与我们的希望不是房子本身而是家的意义。无论你如何缅怀传统,也无论你怎样追逐时尚,房子里的家,总是最先使我们感受到来自生活的暖意。
9 t" h U ^ k+ q* x: V8 p. J) J+ a+ t4 M2 _4 ^. I6 b; k
79岁的老人Joan最近就特别欣慰。她离家多年的儿子Jeff Popham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边,这都得感谢当前异常火爆的房地产市场。8 v3 J. u* Z2 x j
+ `5 U# q0 \0 _* Y+ R41岁的Jeff是从多伦多搬回出生地Victoria的,鉴于当地天价的房市,他已经没有能力在那里为自己买一幢房子。正好他妈妈的房子是建在两块合法LOT上,于是他就在另一块LOT上挨着妈妈建了一座新房。两幢房子中间只有一个600尺的花园相隔,各有门与花园相通。由于不需要重新申请LOT,为Jeff省去了大笔费用。而对Joan老人来说,她做梦也没有想到,40多年后,她竟然能从自家阳台上看到两个小孙女在她们爸爸曾经撒欢过的院子里玩耍,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自从丈夫去世后,Joan一直孤独地生活在这座房子里。儿子一家的回归,使这里又有了家的感觉。: k- s; Z* \0 e0 s' _& P
: [! O% M) t' K. T j这大概是狂涨的房市带给人们的唯一欣慰吧。
. Q0 r% u2 y' J# k& y
: U4 Y$ S* s$ y7 Q" P- q. x( I: \还房子一个家的感觉,这将是一个必然的情感回归趋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