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再次遇到颖会是在越南的赌场。这是一家涉外的赌场,越南当地人进入这里是违法的,也就是说这家赌场是越南人民创收用的场所。我一个人端着一杯果汁,在布置得金碧辉煌的赌场里游荡,似乎有些格格不入。也是,别人都热火朝天的扑向各张桌子,五彩斑斓的机器,惟独我象个幽灵似的在一旁游荡,谁都不亲近。你看我们团那个长得日本化的男人,举着一个小塑料盆,一个接一个的拉动老虎机,淅沥哗啦,这小子都接了大半盆硬币了。“谁说中国人不聪明,我跟谁急。”我浅浅啄了一口饮料,似笑非笑地想,“但是这帮傻子明知道这里是人家赚钱,耍老千的地方,干么还要赌自己是那玩老千唯一的赢家呢?人有时真奇怪”无意间,我嘲讽地回头张望了一下,看到一张干净而清秀的脸正冲我甜蜜地笑,“丫丫吧?”她张开一口洁白而整齐的牙齿,唤着我的乳名。我楞了,这张脸自从进团那天就让我觉得熟悉,今天尤其困扰我:她是谁?“我是颖呀,小时侯我们一起跳皮筋,你不记得了?”我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豁着牙齿,爱哭的女孩子,也是这般的白嫩,却没这般的大家气质。我笑了,职业的“唉呦,真是女大十八变,你出落得如此精致,我哪里敢认?”“你怎么改名了。我从上团那天就觉得你眼熟,你还是从小那个神情,特别是昨晚在赌船上。”她眉飞色舞地说,“昨晚真是惊心动魄,怎么样?你是不是也有点心慌了?刚开始输了那么多,我看他把大家的团费都输进去了。你真是厉害,力挽狂澜,后来你身后站了那么多人跟着飞小鸟,赌船上的香港老板后半夜都出来了。他们都说你旺夫的命。”她唧唧喳喳的动作很夸张地比画着,全没小时候女孩子娇气纤弱的神情。我看着她笑了,“只要我自己有能买机票回家的钱,一般我不慌。”我知道她把光当成我老公了。光是我的一个朋友,也是这次活动的组织者,趁着长假,他掏钱请了一帮朋友去越南玩。大家都说光在追我,惟独我没感觉到。我这人离开了办公室就懒洋洋的,对生活缺乏感觉。 4 V2 C) W. c, J3 h3 a. t3 n3 X6 w
“你什么时候结婚呀?”颖显然看到了我中指上的戒指,依然满脸欣喜地问我。 S2 d0 y# W2 ~% g" e# U%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