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市泡沫已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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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过去两年当中，我们目睹了债券投资历史上最大规模的繁荣。投资者纷纷从灾难般的股市当中逃出，将手中数以亿计的美元投入了他们心目中的安全避风港——债券共同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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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业组织投资公司协会提供的数据显示，2009年1月之后，债券基金连续二十二个月都是投资净流入的情况，流入总规模达到了令人吃惊的6434亿美元。

0 [5 j1 J$ @: q5 S# V0 f' ^　　然而，从去年11月开始，局面发生了变化，紧张的投资者开始将资金从债市抽离出来了——投资的流失主要发生在市政公债身上，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人们对州和地方政府财务状况的忧虑。这种投资流出的情况一直延续到新一年的1月当中，但是必须看到，企业债券还在持续吸引投资，而2009年至2010年债券大牛市的主体恰恰是这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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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许多投资者因为已经将大量的资金投入了固定收益市场，现在愈来愈担心自己可能会被另外一个市场“套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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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最大的债券共同基金管理公司先锋显然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现实——截至12月31日，先锋公司旗下的固定收益资产总规模已经达到4136亿美元——公司首席投资官萨特(Gus Sauter)在公司的网站上就明确发出了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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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愈来愈担心人们还没有认识到债市的风险。”他写道，“问题在于，在我们当前这种利率处于历史性低点的时期……债券收益率已经很难大幅降低了，而且在未来某一时刻，伴随宏观经济的强化，利率反而是上涨的可能性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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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S; p9 c  v# y. I! o　　“如果利率突然上涨，我们完全可能会在一两年内见到债券整体负回报的局面。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先例的，而在未来重演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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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9 I! q, Y* o0 X1 U6 C　　先锋方面煞费苦心地解释说，这样的言论不是为了所谓“随势操作”，而是为了“投资者教育”。可是无论怎样，我们看到的信息是再明显不过了：系紧你的安全带吧，前面注定是一段颠簸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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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也是多数债券投资者根本没有准备好去面对的路程。

　　长期债市投资人、Profitable Investing投资通讯编辑班德(Richard Band)强调：“调查发现，许多债券投资者甚至根本不知道……如果你持有长期债券，而利率又上涨了，债券价格就将下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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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1 K1 V  q1 F# v- a　　当初投资者之所以会大规模涌入债市，满足于乏味的利息收益，不必说正是因为2008年至2009年的行情证明了股市的巨大风险的缘故。现在，萨特和其他的专家们已经在发出警告：投资者所指望的适度回报现在同样未必靠谱了。

' n. \$ F& Q8 Q: g. T' a　　考虑到债市过去几年以来的行情，这样的结论其实并不值得大惊小怪。可是即便如此，先锋的另外一位专家、先锋投资策略部门主管小金尼利(Francis M. Kinniry Jr。)还是表示，他不“相信债市能够出现多么大的泡沫。我们并没有看到过固定收益市场出现多么大规模的崩盘”。

　　先锋的统计数据显示：“1926年以来，美国债市最糟糕的十二个月回报率为-9.2%，而美国股市为-67.6%……整体而言，债市表现最糟糕的年头是1994年，由于利率出乎意料的上涨，债市的回报率为-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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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 T0 l& @7 ~3 d. Y) l5 z4 K　　换言之，哪怕债市出了状况，我们可能遭遇到的结果与股市的灾难相比，也实在是算不得什么。金尼利还补充说，根据历史标准度量，目前十年期国债还是处于其公平值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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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无论是怎样的专家，在泡沫破灭之前判断出其存在都是非常困难的。只是，我们必须明白，当大众都在蜂拥买进债券，当大众都在相信债券安全的时候，危险的种子也就播下了。正是这些大众，他们还曾经相信过住宅价格永远不会下跌，相信过互联网会改变一切。事实上，仅仅投资流量数字就足够让人相信一个泡沫已经存在，哪怕是没有以前其他泡沫那么喧嚣的泡沫。

　　下面是一个让人吃惊的统计。成长型基金经理人奥博维斯(Jim Oberweis)告诉我们：“2009年至2010年期间，债券基金投资净流入大约6500亿美元，而这一数字完全可以和1998年至2000年互联网泡沫期间流入股票基金的投资相提并论。”这就意味着，十年之前的历史正在照进十年之后的现实。

' `8 Z/ m+ ?6 ], @; h. [　　当然，这些并不是说我们很快就要在债市上看到股市或者房市上出现过的那种大规模抛售了，但是如果在未来十二个月当中，债券投资的损失额度打破-9.2%的历史最高纪录，我也丝毫不会吃惊。

　　现在，我绝不是想要投资者陷入恐慌，像他们当年饥不择食地买进债券一样慌不择路地逃离。不过，我确实认为人们应该逐渐调整自己持有的债券配置，转向较短的期限，因为后者对价格的突然调整免疫力更强一点。

　　事实上，我们也听到了一些好消息。金尼利指出，流入先锋旗下债券基金的投资95%以上都指向了短期和中期的方向，相应债券的周期都在五至七年，甚至更短。

　　这就意味着流入长期债券的投资相对有限，而一旦发生状况，那里才是潜在的重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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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Vanguard Long-Term Bond Index Fund(VBLLX)现在较之去年8月31日的峰值已经下滑了9.6%，而相应的中期债券基金损失幅度4.3%，短期债券基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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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5 l: S2 f% y1 p! t- `* W1 G　　因此班德才会建议投资者将大部分固定收益投资配置在短期产品当中。他尤其看好固定收益存单。

　　班德也推荐了Weitz Short-Intermediate Income Fund(WEFIX)。这一基金拥有晨星公司五星的评级，1996年以来一直由卡尔尼(Thomas Carney)管理，班德强调，在那之后基金还没有受到过孙四海。

　　金尼利还补充道，先锋方面的宏观预期是，债券未来十年的年平均回报率将在3%至4%左右，而股票则有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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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我们而言，最首要的主题就是，先锋对股票的前景感到乐观，或者不如干脆说看好它们相对于其他资产门类的回报。在投资者这一面，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正如我们在1999年其实应该拥有更多债券一样，现在我们应该拥有更多股票。”(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