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蒙顿华人社区-Edmonton China

 找回密码
 注册
查看: 1221|回复: 0

忆小冯

[复制链接]
鲜花(1) 鸡蛋(0)
发表于 2010-9-2 12:4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老杨团队,追求完美;客户至上,服务到位!
http://www.oc.org/web/modules/smartsection/item.php?itemid=4083% x+ h, _8 O6 g  [6 ^# W5 O+ E$ ?; M

) x, U8 T5 ?; d4 N0 G) x8 o悲讯突降
9 B" J% z2 K8 E; e! G5 h" V8 B: @# F
几个月前的一天,我在办公室接到娄弟兄打来的电话,他问我是否知道小冯的事。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就问他,哪个小冯?出了什麽事?娄弟兄说∶就是你原来在克里夫兰的朋友小冯啊!今天我刚从他过去的同事那里得知,他已於两年前,因癌症去世了。
7 r+ b1 S# I, |6 r) z9 c2 o6 Q7 T3 l
我一下子就懵了,完全不敢相信!这怎麽可能?怎麽会是小冯──我记忆深处,那聪明绝顶、生龙活虎、重情重义的好朋友!?1 j/ b8 T9 d, b. r$ R2 {! A. I

/ g. Q+ P0 l3 ^1 ^* E放下电话,不知不觉中我已是泪流满面。虽然生老病死,是这个世界的常事,但发生在自己正当壮年的好朋友身上,实在令人难以置信、悲痛不已!小冯只比我大1岁,离世时年仅44,走得太早了呀!
  D8 ^* c# N' ]$ x$ s8 ^0 c
" N  Y1 L: B- M( L$ l, C震惊、哀伤中,我再也无法继续工作。一方面,我为小冯的英年早逝痛惜不已,另一方面,我心中非常内疚、懊悔,自从我们搬家到东海岸,已经好多年未与他们联系了,以至於他两年前离世,我现在才得知!而且,我从不曾真正向他和他的家人传过福音,也不记得为他们的得救迫切祷告过!我至今不知道小冯是否信主——斯人已逝,究竟灵归何处?/ w- v+ e: g5 X" y+ ?4 I
- n+ ^5 Y! U# Y" P
恍惚中下班,一进家门,妻子马上就注意到我红肿的双眼,就急忙问我,发生了什麽事。我告诉了她。妻子与我一样的震惊、不信与哀伤。最让她忧心的,小冯的妻子小周,和两个儿子舟舟、文文,这几年是怎麽熬过来的?他们的日子怎麽过呀?
/ T4 ~$ g1 l0 \& Q( P& \& k1 {  A8 P8 g1 @' ]4 E
那天晚上,等孩子们都睡了以後,妻子和我把过去的照片找了出来。看著照片中英姿勃勃的小冯、美丽的小周,和他们两个可爱的孩子,尘封记忆中的往事,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 X, ], @3 |. l0 V, }# s( e' y
! G# h8 y: r% w1 x' v/ |& L! z克城初识 " K2 q3 j1 F. d7 z- X+ r7 T% D
$ L9 R( [$ p6 g+ i
1991年初,我从国内来到克里夫兰念研究生。到了不久,就听系上好几个中国留学生说,系统工程系有个绝顶聪明的小冯,在25岁时,也就是绝大多数人还攻读研究生学位的年龄,这家伙就早早博士毕业,并留校直接当了助理教授。还说,这个小冯15岁不到就考上了大学。本来他的成绩可以任他挑国内最好的学校,但他却不顾家人、老师的反对,选择了国防科技大学,只因为那里有他青梅竹马的爱情。
2 S' \" I0 ?$ ^. h( ]. F0 n, ]5 z# L7 d
我对小冯产生了相当的好奇。因为系上的中国留学生,全都出自国内顶尖的学校,一个个本身就相当出色,才子佳人,亦属平常。能被他们佩服成这个样子的人,那一定是旷世奇才吧?
- b6 n) n5 m( \+ U% r% h( I5 S" X. W  j+ }/ W( A
不久,我就在朋友家里的聚会上,见到了小冯,以及他的太太。小冯个子不高,1米7出头的样子,戴个黑框眼镜,性格爽朗,待人热情。他的太太小周则柔美、温婉。" T7 |' d+ w" e, D2 b' ~% g$ m

1 Q% j1 ^+ p4 t2 H% @, F" p4 v. v5 Z2 D饭後,男生们打起了麻将。算起来,那是我们“麻将俱乐部”的开张之局。小冯玩得极其投入,赢牌时兴高彩烈,输了牌则长吁短叹,真是性情中人。说实在的,我很难把这个和我们混在一起,嘻嘻哈哈,不分彼此,一副标准学生模样的小夥子,与他的教授身分、特别是他的传奇色彩联系在一起。
* {# f8 ~5 K' a/ u: d
& l: l4 `% {1 b% r8 g* {冯氏定津
, `: k: o# C. j% f, J, M/ {7 c
6 r4 M0 T: y  m1 ^4 x自此以後,我们一帮“臭味相投”的留学生,加上教授小冯,就常常聚在一起,打麻将、抽烟、喝酒,成了不折不扣的“三毒俱全”的“烟酒生”(研究生)。一开始,我们只是数周一聚。到後来,几乎每个周末,都要在麻将桌上酣战一番。
8 l* Y! H- |4 D+ E
( ?+ K3 A! K% d3 l$ z! `1 q/ Z) x小冯家住得最宽敞,所以就成了我们常常聚会的地方。每次去,小周都会做一桌好菜招待大家。夜深时,又端上宵夜。有时我们通宵熬战,小周就又起个大早,为我们做早点。. C* x0 f  g6 a2 n( C+ _6 a% S

$ e+ ~5 d% f- _& M/ l# f# a2 ?每逢我们由衷夸奖小周贤慧、小冯好福气时,小冯总是哈哈一笑,说自己是傻人有傻福。这时我们就会笑著,骂他存心编排人——如果他算傻人,那我们岂不成了傻人的N次方了(更傻的人)!
2 s1 \8 k- |4 p/ A4 g  _5 A
9 v+ D' n# f( V% P& H  O! {每次聚会过後,我多少都会因太过打扰、烦劳小周,而心有不安。但这一闪即逝的良知,根本抵挡不过麻将的诱惑力。所以每次打麻将,我都是随叫随到。
2 g+ r* _) T/ ~, _
+ N; r% p9 `& B( T$ N5 R4 k% {春末,天气开始转暖,我们就在每个周六下午踢足球。小冯虽然个子不高,但弹跳力好,扑低平球反应快,於是成了球队的正选守门员。
6 Z7 ?7 H$ T8 o: I* a# S6 }' o9 N8 M+ a+ o, Y" U0 [
1991仲夏,中西部中国留学生第一届足球锦标赛,在密西根Ann Arbor举行。我们球队报了名。我因开学时,迟到近一个月才赶到美国,现在为了找到夏天的资助以及博士论文的老板,要提前参加博士资格考试,所以虽然心里痒痒的,但还是决定不去参赛了。! l' U7 U- @7 Y# l3 F
队友们知道後,就一个劲儿地鼓动我去,其中要数小冯的“劝术”最为出奇。他说他身为教师,招的学生,一要会搓麻将,二要热爱足球,因为那才是好学生。若我为了考试、找老板,就放弃这“一生难得”的足球比赛机会,就太不够朋友了,而且只能算是个“伪球迷”,更算不上好学生。
$ D. m. V+ X# i6 R4 U% H( n
: R5 C$ Z4 H0 Y9 \. q4 o; k9 Y我哪里架得住他三番五次、歪道理迭出的劝说,所以就一咬牙、一跺脚,随队驱车数百英里,去参加了比赛。那次比赛有8支队伍参加,我们得了亚军。身为门将的小冯,立下了汗马功劳。
& N! ^  M: V0 X- ~- j3 d8 y; E' x6 l5 b% _
比赛回来後不久,我就参加了博士资格考试,而且是在经不住诱惑,和小冯等几个朋友打了一个通宵的麻将以後去考的,却考了那一年的第一名。小冯说,这充分证明了他的冯氏理论,即一个人要成为好学生,一定要从“麻球”(麻将、足球)抓起。, \+ n" @" G, U! M9 Q
- _# Y" \+ k9 A7 S8 T0 l+ ^
莫可奈何
7 t+ i& H+ m% F) k# y1 B( K
$ `" s0 H/ ?) c9 C  Y' F, Z1991年秋天,落叶缤纷时,我盼星星、盼月亮,终於盼到了妻子从国内来到克里夫兰,和我团聚。可是她一来,就看到我每到周末,就和一帮朋友聚在一起,根本不求上进,不是打麻将、就是踢球。踢球还好,对身体有益,可打麻将算什麽?所以她非常惊讶、生气。
: }3 z2 K1 K5 R+ @5 w, x等过了最初的Cultural Shock(文化冲击)时间,她也看到了我平时上课、做实验都是很拼命的。而且打麻将的朋友,都是和我一样的学生背景,不是什麽坏人。加上别人的太太又都是一个赛一个的贤慧,所以妻子也就无可奈何,慢慢地适应了。
% g) `2 F- {2 l# D, |4 v6 |7 v% R  `/ l5 }; _$ O( m  g
再以後,妻子和小周成了无话不谈、亲如姐妹的好朋友。小周教了她很多东西,帮助她适应在美国的生活。小冯也常常将他积累多年的在美国学校的Survival Tips(活命宝典)传授给我。我甚为感激。
* _9 Q  k% h* |0 _) o' `+ H
5 u! L# O! \; E/ p  E我那几年在麻将、足球之外,还迷上钓鱼。每次丰收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给小冯家送去一堆鱼。; A2 j( n0 t! R8 m" N/ ^' g
6 W6 l. x. y% i' F9 N& i
鬼节凶讯
+ c0 N, |3 I2 l) p, ~4 D: Y4 `
% K$ r0 v, }1 n! F2 }妻子抵美後两周,是那年的Halloween(万圣节)。就在那个周末,11月1日,星期六,在爱荷华大学(University of Iowa)校园里,发生了震惊中美的“卢刚事件”。来自北京大学的留学生卢刚,枪杀了好几个教授,以及另外一个中国学生──我的校友山林华,然後举枪自尽。
/ t; H2 X% |0 K
  E" X0 L/ n5 \) U山林华是我大学同级不同系的同学,他在地球暨空间物理系,我在物理系,很多课我们都是一起上的。加上我们住在同一幢宿舍楼,又常常一起踢球,所以虽然算不上有深的交情,但彼此还算熟悉。特别是大学最後一年,他因和我的一个室友,将通过李政道主持的中美物理学交流计划(CUSPEA),共同在毕业後前往美国留学,他就常常来到我们宿舍。所以我和他在那段时间变得更加熟悉。, \8 H* k2 A' N  |" i

6 l" b1 \  f9 e( B- \听到山林华的凶讯,我在震惊、感伤之馀,完全不愿意相信他那年轻、鲜活的生命,已在凶手充满仇恨的枪声中骤然而逝,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我希望消息传错了! ; f% p! N+ S( q1 p% x. p) M$ w: j
# X/ X3 S6 q; I# {
爱的震撼
! m, `. L7 I- I  W  Q( f
! l4 ~1 I7 C) w卢刚事件後发生後,校园里的中国学生、学者,如履薄冰。虽然受害人当中有中国人,但毕竟凶手是中国人。四五位美国学界精英一下子倒在了他的枪下,美国人会怎麽看待我们中国人?死者的家人、亲朋,能不恨中国人吗?7 U5 A* f5 O2 v
" W; M" n' }- v" I7 E$ F4 d
我也惶惶然。因为那时我正在找博士论文研究的导师,实在担心教授们就此不愿再接受中国学生。; `$ _4 y4 U) ?; U2 k5 Z8 F

% H6 G, h, p9 s不久,我收到一位访问学者寄来的电子邮件,信中转载了受害人亲属给卢刚家人的信件。我看後,深深地震撼了——受害人安.柯莱瑞(T. Anne Cleary,爱荷华大学副校长)的3个兄弟,在承受著突然失去亲人的巨大悲痛之时,竟然也为卢刚的家人祈祷,因为他们想到,卢刚的家人在经历著同样的震惊与哀哭!他们请卢刚的家人接受他们的爱和祈祷,因为他们刚刚逝去的亲人安.柯莱瑞,信仰爱与宽恕(注)。
2 `7 ^3 K! |/ B# V) n
5 t3 @4 I! r$ U' C7 A( p读了这封信,我被感动得热泪盈眶——虽然我并不能理解信中所说的爱,那是完全不合乎理性的爱。看看卢刚行凶前所写的公开信和给家人的信,信中所表达的对社会及他人的极端仇恨,以及事发後,中国人社区那种人人自危、异口同声谴责卢刚的气氛,是多麽鲜明的对比!2 e4 b* j- ~! a: P
0 j- d, _9 ^* P# Z+ C
这是怎样的胸襟!他们怎麽能有这样的爱与宽恕呢?我不由得回想起在故乡时,宣教士葛老弟(请参见拙作《葛老弟的“周六沙龙”》,《举目》2010年第42期)向我传讲的那位耶稣── 也为残害 的刽子手向上帝祈祷,求上帝赦免他们。
6 B1 j5 x7 p& X; R2 X- t% l0 `3 p
浪子回头
( {  e. c" n* G! M1 ~
& H. Q5 v& f' e4 t不过,这样的感动,随著卢刚事件被人渐渐淡忘,学业、生活的压力增加,而消逝了。时光飞逝中,我继续著“烟酒生”的生活,周一到周五玩命儿读书、工作,周五晚上则和小冯等朋友聚在一起,享受烟、酒、麻将之乐。
3 j8 b+ R( E- Q; y4 m3 l7 a4 ]+ g& |8 J& d
转眼间到了1993底,因我博士导师换工作,我也跟著转到密苏里州的华盛顿大学(Washington University in St. Louis)。我和妻子在恋恋不舍中告别了小冯等朋友。; g( P( a, y1 D8 L% j1 ]# F+ ?

/ N; H: g0 j$ L2 h4 {6 J- o/ C" a搬家到新地方後,交到的第一个中国朋友,是圣路易斯中华福音教会的友谊团契的主席。我和妻子也因他邀请,开始到团契和教会参加聚会。
0 \& N! A& R2 t: }" I& l6 f$ B# q& M0 ^, O8 z* [" B  [
渐渐地,我对基督信仰认真起来。我开始思考∶为什麽这些年,虽然日子过得似乎潇洒、快乐,但内心深处却常常有著让我感到窒息的空虚,和对将来的忧虑?( s3 K" V7 H. E( }" Q

- ?& b( J0 V) l( |我回想起在故乡,葛老弟的“周六沙龙”度过的时光,以及卢刚事件给我带来的冲击。生命是什麽?人生的目的何在?
: [8 ?) O  q2 k再看看团契、教会中那些敬虔的基督徒家庭,我和妻子都很羡慕,都盼望我们的下一代,也能像他们的孩子一样,成长得那麽健康、可爱。* m" x) j1 j6 O6 W
) Y0 d7 P+ n2 S, s, J' M6 h$ g
感谢神的怜悯和奇妙带领,我和妻子在1995年冬信主,於1996年1月7日受洗。作受洗见证时,我的眼泪像决堤的河水般,止不住地往下流。在众人的面前,已经过了而立之年的我,却没有感到任何难堪,只因为我一颗漂泊的心,终於归家,在基督里找到了真正的平安!' R% ~" v9 ?+ u! I, O
受洗後第3天,我就离开圣路易市,到加州开始博士後工作。两年多後,我们又搬到东海岸。( A- W* z+ Q; w& J) W( f
/ T- p, _$ U2 z% g+ f2 K
这些年,神的恩典每天伴随著我们。虽然我们也曾因为自己的顽逆与软弱,走得跌跌撞撞,但神的慈绳爱索,却一天也没有离开过我们。
$ S7 G$ q* o) [& U3 L+ g; ?1 d8 ?3 g4 j
天家再见
+ a2 o5 A% t1 h$ J6 L& c
, H; Z8 l% R0 O$ ?- H, _5 ~2 a, l刚到加州时,我在电话上告诉过小冯,我和妻子已经信了耶稣。他听了以後,先是哈哈大笑,说,像我这样的坏蛋去教堂,也不怕污染圣洁之地?玩笑开过,他就严肃地说,他认为一个人有了信仰,心灵就可以有个寄托,是件好事。他真的为我们感到高兴,但他自己这辈子,大概就没有这样的福气了。
( D- W* t! z) W8 h1 T
2 W" s" g" C2 i2 m( q我那时有个误解,认为传福音、领人归主,只有老基督徒才有资格、有能力做,所以就想等自己认识神多一些以後,再向小冯等老朋友传福音。这以後,时间飞逝,白驹过隙,一晃眼,10多年已经过去了。现在,竟然听到小冯已经离开人世的悲讯!/ ]* h& \% b9 ?/ W6 H3 ]

1 h0 f- f7 o9 v辗转得到小周的电子邮件地址後,我给她写了一封短信,告诉她,我们为小冯的离世而震惊、伤痛,很想念她和她的两个儿子舟舟、文文,希望她在方便时,给我们打个电话。8 O8 e( Y' W4 e
3 R' T2 {" N' D; ]
小周很快回了电邮,为重新与我们联系上而感谢主!
4 o- I+ z- ]: r6 d, l: ^; g: [, X0 P! v1 }
当我读到她信中的“感谢主”时,我的心真是为之惊喜。我和妻子一起向神祷告,盼望小周这样说,是因为她已经信主得救!
. B* @: J8 `3 e5 K, G: K) b# K- b0 P4 l
两天後,终於盼到了小周的电话。她的声音还是像过去一样,温柔、甜美。她说,两个孩子都很懂事,舟舟今年就要去德州奥斯丁大学上学了,文文也已经上高中。我和妻子也简述了这些年神在我们身上的诸般恩典。
! l7 [% n3 g$ S) a$ E: s
0 a, m! m) _* |/ o! f7 N: u小周告诉我们,要不是神的怜悯看顾,她不知道这些年是否撑得下来。也是靠著神的恩典,小冯才能在从发现癌症到去世的4年治疗过程中,经受得住病痛的折磨,走得也平安。6 ?4 {5 s/ S. q* A1 k
; @8 E7 A. P0 ]' w
在小周轻声慢语的叙述中,妻子和我都情不自禁流下喜乐的泪。我们的心真是充满了赞美与感恩!主啊,你的恩典何其大!你是“那把我从母腹里分别出来,又施恩召我的神”(《加》1∶15),你捡选了小冯一家,施恩、怜悯他们,让他们按你所定的时间重生得救,又用你那钉痕的手,护佑著他们全家,行过死荫的幽谷。4 P' ~+ P8 [3 x$ A, \

2 A# o1 Y. E& a, S0 o我们和小周约定,今後常常联系,彼此代祷。我们没有问她和小冯是何时、为何信主,因为这已经不重要了。我们所确信的,是我们的天父会看顾我们在这个世界的每一天。而且,将来在天家──主耶稣基督为我们所预备地方,没有眼泪和死亡,没有悲哀、哭号、疼痛(参《启》21∶4),我们会在那里再见到小冯──我亲爱的老朋友、主内弟兄,永远不再分离!
; {: N2 [* |- F3 u& Q2 Q+ p% Y- \% r1 ?* m& V1 {) A
注∶
/ G6 q1 `+ a6 R4 l3 Z# I  H$ t安.柯莱瑞(T. Anne Cleary)博士,生前系爱荷华大学副校长。她出生在中国上海,父母是美国传教士。这段经历使她尤其喜爱来自中国的留学生,待中国学生如同自己的孩子,学业上谆谆教导,生活上体贴照顾。每年感恩节、耶诞节,她总是邀请中国留学生到家中做客。5 a' |+ d! c; j/ h9 E

' C7 {. N0 |' j- e5 o8 O8 Y她被卢刚枪杀後,她的3个兄弟,在她的遗体前写就了致卢刚家人的信件,照录於兹∶$ j0 |, X: `( \
4 R, Q, X. H/ A' I9 y! J
致卢刚的家人∶
8 b) q! M; ]8 Y/ k+ o  Q& g
4 w- X. f  F6 g3 D& E. n6 ?2 L/ b1 r* o5 D' V
我们刚经历了突发的巨痛,我们在姐姐一生中最光辉的时候,失去了她。我们深以姐姐为荣。她有很大的影响力,受到每一个接触她的人的尊敬和热爱(她的家人,邻居的大人和孩子们,她遍及各国的学术界的同事、学生、朋友和亲属)。) H. U2 l8 ~" `( p/ W
, p/ [" K+ _$ l/ j; L
我们一家人从远方来到爱荷华,不但和姐姐的许多朋友一同承担悲痛,也一起分享了姐姐在世时所留下的美好回忆。当我们在悲伤和回忆中相聚的时候,也想到了你们一家人,并为你们祈祷。因为这周末,你们肯定十分悲痛和震惊。  o5 ?$ }2 u& c

% z- c' v) p9 z2 y5 b! C, j安生前相信爱和宽恕。我们在你们悲痛时写这封信,为了要分担你们的哀伤,也盼你们和我们一起祈祷彼此相爱。在这痛苦时刻,安必会希望我们大家的心都充满同情、宽恕和爱。我们知道,在这时会比我们更感悲痛的,只有你们一家。请你们理解,我们愿和你们共同承受这悲伤。
" j, C- F4 s  y6 o+ R' l. [" O) b# o' O1 U! M! |- z
这样,我们就能一起从中得到安慰和支持。安也会这样希望的。% W- h' E* P$ N. D5 a( I7 j

$ T# x; A7 `: O, F诚挚的安·柯莱瑞博士的兄弟∶弗兰克、迈克、保罗.柯莱瑞
0 t( X$ h1 ?' b1991年11月4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联系我们|小黑屋|手机版|Archiver|埃德蒙顿中文网

GMT-7, 2025-8-11 18:24 , Processed in 0.151853 second(s), 9 queries , Gzip On, APC On.

Powered by Discuz! X3.4

Copyright © 2001-2021, Tencent Cloud.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