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七上八下的,赶到医院门口,见刚子站在门口抽烟:“月,你先等会儿让我抽完这根,咱再进去。”我本来想笑,看刚子平时总是笑嘻嘻的脸上一点没有笑容都没有,我刚咧开的嘴赶紧闭回去了。“有点重,你有个思想准备,前天晚进来抢救,脑出血,今天刚有点清醒。”我脑袋立刻大了,不知道该想什么说什么,任刚子拽着往里走。5 l" h. K1 W+ P( W, G: H
: ~( A2 }9 r2 K; y刚子把我摁到一个病床前的椅子上,我有点木然。床上的涛脸歪着,嘴不听使唤,哼哼两声算是招呼,一条腿在被单外面,我下意识地伸手抬了一下他的腿,帮他掖了掖被单,他的腿好像很沉。刚子抬眼看了看我,“嗯,这半边没知觉了。”我张了张嘴没说话。刚子接着说:“看你顺手的动作,十年的夫妻,看得出的,唉……”0 D0 f8 B z" w"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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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没什么可说,只是直直地坐在那,盯着对面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只觉得手脚和脸都冰冷,突然感觉到落在自己胸前瀑布般的泪水。8 O) B; z6 F, Z8 M9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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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什么呢?他曾经鲜活的身体?我们曾经如水如火的在一起的日子?曾经牵着手臂在河边的漫步?或者嘻嘻哈哈骑着单车的你追我赶?或者大呼小叫地为了大事小事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