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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讲讲我和一只猫的故事，并非虚构，是我养了9年的那一只，我永远都无法忘记的咪力姆。5 }; U8 g# H, X$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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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就对猫有好感，可能是“耳濡目染”的缘故吧？外婆家有一只很大的狸斑猫，我生下来那年，他就已经4岁了：)一直到我13岁那年，他才随着我外婆离开人世，这样算来这只猫活了17岁的高龄，名符其实的老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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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 I7 u$ g那只老猫，是名符其实的猫精。什么话都听得懂，还很擅长察言观色。比如有一次，外婆假意骂他，成天只知道吃饭，都不晓得怎么抓老鼠了吧？再这样偷懒，我把你扔到西桥河里去算了：(然后，第二天外婆起床穿鞋子，发现拖鞋里有块异物，倒出来一看，居然是个老鼠头！老猫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站在我外婆的马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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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以为外婆家的老猫是我见到过的最聪明机灵的猫了，於是在他S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怕看见其他的猫。这样的一种心结，就象是一个失恋的人，在很长时间里都无法直视恋爱中的人的甜蜜一样。/ E, d% E* L- d* u0 o)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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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高一的时候，同桌的女孩也很爱猫，经常跟我讲她好想养一只猫来解解闷。说得我都有点心动，想起了过去那一只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老猫。机会终於来了，那一天，我记得是快过年的时候，我们刚考完试，面对着即将来到的寒假，心情好得很。同桌告诉我，她邻居家的猫生了4个小猫，邻居答应可以卖给我们三只。於是我、她还有另外一个也想养猫的女孩子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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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的邻居住在典型的旧时的杭州小巷子里，羊肠小道七扭八拐，引领着我们进入到一个乱七八糟的小院子里。一进门，就看见一只硕大的黑底黄花猫躺在破旧的棉絮里，身边拱着4只可爱的巴掌大小的小猫咪。大猫很警觉的看着我们，似乎有了不详的预感，她盯着我们和她的主人，不安的扭动身子还有低低的威胁性的叫。而我们的视线和注意力，都在她身下那些个小猫身上了。就象旧时的奴隶贩子，目光象吸血虫一般贪婪的盯着这些可爱的小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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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 [+ d; I! q0 y7 ?) O$ ?9 B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猫主人看我们实在也没几个钱但真的又很想要猫的样子，终於答应10块钱卖给我们3只猫。然后，她一把抓起大猫，指挥着我们迅速扑向这些无助的小猫。有如恶狼一样，我抓住了一只阴阳脸的猫，半边白脸半边黑脸，同学也陆续抓住了两只。大家聚在一起一看，我和另外一个女生的手上满是血痕，这两只猫都是阴阳脸的，可能脾气也一样，很凶悍的那种。唯有同桌，她的手完好无损，手里捧着一只乖巧的小猫咪，是狸斑的！於是我央求她把这个猫换给我，出於是我出的钱，同学也不好意思跟我说什么，於是我们来了个“狸猫换太子”：); ]9 L5 t# H1 w- F* P# g+ `9 `+ r3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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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E0 \% N: ?/ C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当我们捧着小猫出门的时候，那只可怜的猫妈妈一路尾随我们颠跑了很长的一段路。虽然觉得可怜，只是养猫心切，我们还是骑着车子带着小猫回家了。可能是冷风吹醒了脑子的缘故，骑着骑着猛然想起这件事情还没有跟爸爸妈妈说过，想着爸爸一心想我好好念书，妈妈成天象有洁癖一样的打扫房间，喜悦的感觉在一点点消逝，我都有点后悔买了猫了，有种预感，觉得爸爸妈妈肯定会将这只猫扫地出门：(3 u7 c& @3 b+ O- V4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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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忐忑不安的蹭到了家。把猫咪放在门口不起眼的角落，1月的寒风吹得他瑟瑟发抖，看着真让人心疼。敲开了门，妈妈在家里，又是在打扫：(在催促我换鞋的时候，猫咪很可怜的咪呜了一声，妈妈终於发现蜷缩在垃圾箱旁边的那一团脏脏的小东西。一皱眉，她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多次嘛，家里不准养小动物，多脏啊，再说，你爸爸肯定也不同意！有如一瓢冷水彻底熄灭了我刚才的幻想，灰溜溜的抱他进门，想着怎么样再和妈妈作下一回合的“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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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妈妈在厨房里算计着怎样把这个讨厌的小东西送给什么人的时候，我把他抱进我的房间，放在写字桌上仔细的端详了一番。他的背部披着好看的、纹路清晰的黑色和灰色相间的“毛外套”，而整个腹部还有脚却是雪雪的白色。整条的尾巴也是狸斑的，而在末梢处又调皮的带着一点白，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一只纹路如此相呼应的狸斑猫：)4 s M0 x7 o: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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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D' W) P- j4 }4 J晚上爸爸回家，果然不出所料的大发雷霆。猫咪依偎在我怀里，仿佛感觉到这个家不欢迎他的到来，连我喂他牛奶都不看一眼，不喝一口：(孱弱的小身子披着没有光泽的皮毛(可能是性格太文静了，从小就饱受XDJM的欺负，母奶没有吃够，才导致这样的，我看另外几个小猫可都是油光噌亮的)抖个不停。妈妈看了终於动了恻隐之心，她说，如果这个小猫能在固定的地方大小便就留下来。因为养过猫的人一般都知道，猫尿的骚味道非常厉害，而且是郁久不散的那种：(# q2 c- _+ L8 g( |: v! ]2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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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还没有猫砂这样的东西，妈妈拿来一张报纸铺在阳台的一个角落里，指挥着猫咪爬上这张报纸，然后按着他的小PP，要他把嘘嘘撒在报纸上面。猫咪瞪着铜玲般的大眼睛，一脸惘然的望着我妈妈。我的心在慢慢下沉，世界上哪有这样幼小的猫咪会听得懂人话呢？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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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Q6 x7 j/ F. R( R这一天加一夜，我好像是一个专业的巡查小便的稽查人员。猫咪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一见到他蹲下来想嘘嘘的样子，就把他拎到阳台的报纸上，很期待的望着他，但是始终没有惊喜。第二天，趁着爸爸妈妈还在睡觉，我就起床四处搜索大小便，但就是找不到。可怜的猫咪，滴水未进，什么也没拉。在我上厕所的时候，那是还是蹲坑，我蹲在上面看报纸，就看见一个小小的头从台阶下望住我，还使劲用鼻子嗅着气味，我跟他说，咪咪，这是人大小便的地方，你要是人就好啦~~他转身走了，我也没在意什么。等过了15分钟左右，我妈妈在厕所里大呼小叫，你早上拉大便怎么不冲呢？疑惑中，我走近一看，蹲坑里有几颗小小的便便，分明就不会是我的，象是小孩子拉的。我猛然一喜，难道是咪咪？於是我和妈妈把大便冲了以后等在一边看动静。以我们过去的经验，猫猫大便以后肯定会有小便。果然，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厕所门口，台阶好高，他费力的爬上去，小心翼翼的走下蹲坑开始嘘嘘~~BIN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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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比我想像得要聪明很多，从他第二天就学会怎样和人一样大小便这点。爸爸妈妈也惊异于他的模仿能力，丝毫不亚于猴子啊：)那收养下来之后的头等大事就是名字了。妈妈不假思索的说，叫他来福好了，猫来福嘛，这是老人的话。爸爸嫌俗气，取了个文质彬彬的名字：小斑。没创意，又被打倒了。后来想来想去想不好，无意当中我叫了他一声：咪力姆，他回头看了看我，仿佛认同了这个嗲嗲的名字，於是，我们家里多了一个咪力姆：)5 `4 I; d6 s" K: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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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咪力姆来我家之后，我变得每天按时回家，不再和同学一起嘻笑聊天玩耍到天黑了。这种感觉，仿佛就象家中多了一个人，一个虽然不会说话，但什么都听得懂、什么都可以跟他分享的家里人。咪力姆也很依赖我，每天黄昏就跑到阳台上，对着下面探头探脑。我每次回家都会在楼下大声呼叫他的名字，每次他都没有让我失望，因为我总能看见一颗小小的脑袋从阳台的缝隙中探出来，对着我喵喵的叫：)可能是心宽体胖的缘故吧，我和他同时增重了很多，我从同学口中的小胖子顺利晋级到了相扑运动员，而咪力姆也变得象个浑圆可爱的皮球，初次来我家那副饥寒交迫的狼狈相就此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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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9 k6 A5 z$ h我到现在为止都还清楚的记得一些他小时的事。那时他还只有巴掌一般的大，蹲坑那个黑乎乎的洞都要比他看起来宽大许多，因此我总神经质的预感总有一天这个阴森恐怖的黑洞会将他吞没。妈妈想了个办法，用一个茶杯堵住这个洞：)有一次，表妹到我家来过夜，她这个人做事一向来大大咧咧的，经常上了厕所以后就忘了放茶杯：(然后就发生了这么一件惊险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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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上，和妹妹起床以后就一直看不到咪力姆的踪影，若是往常，他肯定嗲嗲的蹭到你面前，用下巴来蹭你的裤腿，要求抱抱。可是那天找了半天，叫了半晌，连个猫影也没看见：(我心生可怕的恶念，是不是一早掉进那个黑洞里去了？於是对着洞大声呼唤咪力姆，找来一根晾衣杆小心翼翼的点戳，最后还撸起袖子戴上口罩去“下海打捞”，结果一无所获。我只记得那天我的手臂臭气熏天，眼睛哭成了两个大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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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第6感吧，哭着哭着我突然觉得今天早上叠的被子很可疑，因为咪力姆怕冷，晚上喜欢睡在我脚边，那会不会我这个马大哈叠被子的时候把他也叠进去了呢？我的心在砰砰跳，这样还不闷死啊？胆战心惊的松开被子，果然看见一团东西静静的卷在那里，我想他肯定被闷死了，缠抖着手指去摸他，没想到触摸到的还是一团柔软温暖的身体：)可能昨天玩得太疯了，此刻他安静的沉沉的睡着，象是一个需要呵护的无助可爱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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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5 W& @7 t# b: Y3 q3 w6 p! g. @老爸有一女同事，每每说起自家猫猫的时候总是一副神清气爽、骄傲自豪的样子，到处跟别人说她家的波斯猫会上抽水马桶，云云。爸爸的个性是不张扬的那种，其实我家的咪力姆比那只肥硕的波斯猫聪明几倍都不知道了：)举几例说明：有一次，我们全家出去一整天，深夜才返家，咪力姆是很爱干净的，一般他大便完了以后会叫我们帮他冲水，然后再跨进去大小便。那天因为家里没人帮他冲水，他就把在蹲坑旁边那个水桶倒翻了，自己冲了大便，因为力道不够，大便只冲到洞口没有下去，随后他才爬下去在冲干净的地方小便，於是我们回到家就看见了大便在洞口小便在蹲坑中央的“奇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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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4 d V. y1 y* I S, u$ \7 ]还有一事就更绝了。那还是我们刚搬到新家以后不久的一天深夜。那时，流行每家每户都装保安窗，因为流串犯实在是太猖狂的缘故。我们由於刚刚搬进来，还来不及装这些铜牙铁臂，於是就出了这么一桩惊险可怕的事。深夜，一个黑影悄悄出现在4楼的窗前，地点：厨房。他撬开我们的窗户，移开电饭煲，一个脚都已经跨进来了：(咪力姆是睡在客厅的，他听见动静以后急急去侦察，发现有人要进来以后立即马不停蹄向司令部报告敌情。司令部就是我爸妈的卧室了，他知道我睡觉是死猪，叫不醒的：(他用力撞门，我妈妈被惊醒了，一开始还不想理他的，后来实在是烦不过才起来开门，教训咪力姆不听话。大概是看见灯光和听见人声的缘故，那个贼骨头吓得没有进来，从下水管这里溜下去了。第二天我们一起床，都对放在窗台前的电饭煲神奇失踪而感动疑惑，后来妈妈侦察出一个大脚丫印在雪白的瓷砖上,这才真相大白。从此，我家邻居都知道我们家出了一个黑猫警长，咪力姆：)+ v6 v# o4 z- m0 Q* P(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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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事，也体现了咪力姆的绝顶机灵。那天是傍晚时分，我一边坐在沙发上看书，一边还戴着耳机听摇滚乐，妈妈没带楼下大门的钥匙，於是直着喉咙开始叫我的名字。我是充耳不闻了：(咪力姆当然是听到我******声音了，事后我妈妈说，她叫了没两声，就看见一个猫头出现在5楼的厨房窗台，朝下面无助的妈妈张望。妈妈对咪力姆说，去，去把她叫过来开门。然后咪力姆就消失在窗台，到我这里来了。他冲着我叽哩咕噜的叫，还踢踢我的拖鞋，一副要我穿鞋的样子，可我那时正陶醉着，不想让他破坏了我美好的情绪，於是背过身去不理他。咪力姆想了个办法，他跳到厨房的桌子上，开始掀电饭煲的盖子，一下一下声音响得很。咪力姆只有一个坏毛病，就是喜欢偷菜吃，我们平时稍不留意，碗里的荤菜就少了一块去了。於是我们都对他掀盖子很警觉。我只能起身去阻止他的偷窃行为，这时只听到我妈妈在楼下又一声长叫：)回头看看咪力姆，他一副如释重负的轻松表情，开始蹭到我面前要求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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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V( \7 O- p& V) Z咪力姆来之后的第2、3年，我的学业骤然紧张，面临着头痛欲裂的会考还有高考。於是临近考试的那1个月我都要上夜自习课，上到很晚老师才让回家。妈妈说咪力姆那段时间就象掉了魂似的，每天吃完饭就守在门口，听我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每天都如此。我回来以后还要做没有做完的试卷，每每到深夜12点、1点还在挑灯奋战。咪力姆也陪着我每天上夜班，他就静静的趴在我的膝盖上，一边打着呵欠，一边看我做作业。有几次我于心不忍，抱他到他的小窝里睡觉，没过多久他又跳到我的膝盖上来了，每次都如此。那段时间过得虽然很枯燥还很有压力，但每每看到还有一个咪力姆在陪伴着心力交悴的我，心里就会踏实很多。咪力姆仿佛是我的一个不离不弃的好朋友，尤其在我最难熬的那段日子显得尤为珍贵和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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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 `7 {) Q/ Q一转眼，到了我们搬新家的时候了。常人说，猫是恋家不恋人，而狗是恋人不恋家的。因此很多猫猫在主人搬了新家以后就失踪了，我很是担心这一点。那些天咪力姆感觉到了家里的动荡，经常忧郁的看着我们整理家里的物件默不作声，没有了往日的兴奋和生机。终於到了搬家的那天了，我们决定最后来接咪力姆，这样可以有充裕的准备和时间和他“沟通”，让他适应。夏天的黄昏来得特别迟，已经是7点多钟了，还依旧是彩霞满天的样子。我心急火撩的赶到旧家，空荡荡的四壁四处看不见咪力姆的踪影。我想完了，肯定是搬家乱轰轰的时候他逃走了：(这时阳台上传来咪力姆可怜的喵喵声，我赶去一看，他趴在被我们遗弃的旧的书架上，神情哀凄，看见我，象是看到了救星，急颠颠的撞进我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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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1 C; h- t& }. v4 _4 {6 V到了新家以后的第二天，咪力姆再次让我们刮目相看。他很快看人学样学会了怎样上抽水马桶：)我请木匠用边角料为他做了一个小房子。尖顶圆洞，刷上白颜色的漆，还在上面画了很多卡通的猫猫和人，一边写着“WHERE MY HEART IS”，一边写着“LUV U 4EVER”。咪力姆似乎很喜欢新家和他的新卧室，成天追逐着我******拖把玩得不亦乐乎，玩累了就猫在他的卧室里睡觉和吃东西。他最爱吃肉酥了，一次可以吃半包，其实肉酥这样咸咸的东西猫猫是不可以吃的，我们是医盲，不知道这个会让猫猫涝下病根：(: h* D" h0 `6 y9 j- M0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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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又过了几年，我恋爱了。男孩人很好，经常为了讨我开心想尽办法。知道我喜欢宠物，他在我生日那天送了我一条雪白的小狗。可他没有得到预计的我的兴奋，那是因为我已经有了咪力姆，而且我妈妈绝对不会再收养一条狗的，家里还不成了动物园？带着忐忒不安的心，我捧着小狗回了家，打算试探一下再说。我编造话说这是我朋友的狗，他要出差，暂时寄养两天，妈妈也就没说什么了。猫狗天生就不是一家，除非从小在一起的那种。那时，咪力姆已经是7岁的中年人了，怎么可能再和一个几个月大的乳臭未干的小狗混在一起？小狗初来乍到的那几天，很是收敛，为的是讨我妈妈欢心。她也是可怜的，不愿意再回到卖狗的那种鬼地方去了。可是，没过几天，她就原形毕露了。舌头永远的挂在外面，动辄就对着咪力姆和我龇牙咧嘴，后来我才知道这样的狗是近亲结合的产物，英文中的b***h就是这么得来的，她真的是名副其实的一条b***h：(" [) V+ [1 a+ _& p6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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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s' Q4 l; E7 I4 R全家人包括咪力姆，都不喜欢西瓜子(小白狗的名字)，除了我妈妈。可能天生和她有缘吧，西瓜子只有对我妈妈非常和善，对其他人，则一副爱理不理、动辄“横眉冷对”的样子，尤其是对咪力姆。如果咪力姆是人的话，那就是一个非常有修养，不会和一般人见识的绅士，而西瓜子，则和市井之妇没什么区别，粗俗、狭隘、好斗、小心眼……於是，西瓜子来之后的前半个月，咪力姆吃了不少莫名其妙的苦。吃东西，明明是两个盘子，但西瓜子硬是要先吃咪力姆的，可怜的猫猫一靠近，她就开始发出警告，令他望而却步。我在家吃饭的那几天实在是忍无可忍，伸手去拿咪力姆的盘子，没想到西瓜子对着我大骂，声音尖利刺耳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睡觉，我给西瓜子买了一个粉红色的狗屋，但她就是不喜欢，有好几次半夜上厕所的时候，我都会发现这个泼妇横躺在咪力姆的小木屋里得意忘形的啃骨头，而咪力姆，则蹲在沙发上，倚着窗帘半梦半醒。从此我把他抱到我的床上，和我分两头睡。就在我在半个月以后终於做了决定要把西瓜子还给我BF的时候，发生了这么一件意外的事情。* L3 \9 T! o' i! o( [' ^0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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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z/ o) i8 o$ I% \6 |就在我决定将西瓜子物归原主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那天早晨一起来，西瓜子就没有了往日雄赳赳的架势，一直低着头，呜里哇啦的哭叫，发展到后来，我们稍微去碰她一下，都会发出阵阵的惨叫：(於是赶紧抱了她去了宠物医院，经医生诊断，才知道她得了急性肠梗阻，需要立即开刀，否则小命不保。动完手术的西瓜子象是一棵蔫掉的小草，每天躺在小窝里让人不禁觉得很可怜。妈妈尤其对她怜悯，於是决定把她正式收养下来。所幸的是，经过这一次风暴，西瓜子的坏脾气收敛了一些，再加上我给她上了一个月的“礼仪培训”课，她对人、对咪力姆都没有了往日的强势。0 J- _7 F& N; C. H2 R% i
那时，我刚刚找到工作，电台DJ，那是一份有趣但很有压力的工作，每天都要写文案，每天的节目又安排的很晚，於是我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咪力姆也渐渐的消瘦下来，变得没有往日的精神，但每次深夜我一拿钥匙开门，总会听见熟悉的铃铛声，然后就有一个乖乖的低低的声音在呼唤我，我给他加餐，为他下巴挠痒痒，咪力姆也会热烈的回应，用他粗糙的舌头舔着我的手和脸，然后我们一起入睡，他就睡在我脚边。只是，咪力姆变得日渐虚弱和消瘦，无知的我还以为这是步入老年期的正常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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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有一天开始，咪力姆不吃饭了，只是一个劲的喝水。这样过了3天，我和妈妈决定带他去宠物医院看病。咪力姆从来就是一只家居的猫，於是这次出行他觉得尤其恐惧，表现出了仿佛一出家门就再也回不来的绝望。我们一边安慰他，一边打车到了医院。医生就是原先给西瓜子看病的那一位，号称全市鼎鼎有名的兽医。他检查了一下咪力姆，说可能是感冒加年老体弱的缘故，草草开了一些黄色的药丸了事。於是我们遵照医嘱，每天给咪力姆灌药，指望着哪一天起来，我们又能看见鲜活乱跳的咪力姆，可是他的病情始终不见好转。我们又带着他去找原来那个医生，这回他的诊断结果是胃病？在回来的路上，我表示了我的怀疑和不信任。於是我们决定另找医生看看。, @5 @* T- I8 L"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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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看病以后，咪力姆的病情急转直下，可能和医生给他打的针有关？我的心也整日吊在半空，做节目的时候也没了心思，只想早早回去照顾咪力姆。我们约好的医生出差在外，要两天以后才回来，於是这两天特别的难熬，无论对人，还是对咪力姆。已经是隆冬时节了，冬天的太阳吝啬的只肯捐献出一点点的热度，空气里带着一些凄凉静穆的寒意。
/ }7 F) A9 p0 T- k: Z那天下午，我请了假回来陪咪力姆，他已经连上厕所的力气也没有了，整天躺在他的小窝里，也不呻吟，只是消沉的躺着。我给他的窝挪到了温暖的有阳光的地方，并给他冲了热水袋，垫在他的身下。想起以前那整季的冬夜，咪力姆都用温暖的身体来帮我冰凉的脚取暖，而现在，连热水袋滚烫的温度都好像挽不回他日益下跌的体温，医生说体温一直下掉的话，猫猫就会有生命的危险。想到这里，我揪心般的难过，那段时间掉的眼泪比过了自外婆去世以后这几年来掉的总和。
# A6 N! o1 W- Z% R4 T0 S7 W8 D我伸手抚摸着咪力姆，我能感觉到毛皮下面那些嶙峋的瘦骨，而他，则把他的头靠在我的手上，亲昵的叫着我，仿佛一个亲密的朋友在站台久久逗留而不愿离开。为了缓和一下这种悲凉的气氛，我打开了CD机，里面有一张我最爱的专辑，一个细细的、柔柔的女声，伴着日渐下沉的落日静静的流淌：, }6 [+ p: o7 l, Z6 s& B
So this is goodbye So this is how you say it This is the time it takes you It didn't take you a lot now，did it? It didn't hurt you a lot now，did it? So this is goodbye So this is how you spell it Where you place it in your mouth What happens if I didn't hear you? What happens if it wasn't serious? Well I was around Maybe it was you I came to see Maybe it was you who invited me I remember your eyes were on me I remember your eyes were on me Goodbye Goodbye Goodby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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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医生回来的那两天，我的心情真可以用如坐针毡来形容。咪力姆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了，他又象是一盏昏暗摇曳的烛灯随时都会有熄灭的可能，而我却找不着让他赖以生存下去的烛油，眼睁睁看着它一点点被黑暗吞噬。好不容易等到医生回来了，我和妈妈马不停蹄抱着他赶到很远的农大医院。在车里的时候，咪力姆虚弱的靠在我身上，想沉沉的睡去。我轻轻呼唤着他，怕他这样一睡下去永远不再醒来，他睁着眼睛望着我，眼睛里闪现出那种令人心悸的可怕的黄颜色的闪光，我不知是何故。
6 A6 O: s% U! o到了医院，医生是一个中年的、非常和善的女医生，那里人声喧哗，看来医生医术不错，有很多慕名而来的人领着宠物在看病。我把咪力姆放到了台子上，医生仔细检查了一下，然后对我们说，这猫得的是肾病，晚年的狗啊猫的最容易得的就是肾病了，往往死在这上面，原因是你们平时喂的东西太咸了。
# g7 v6 x9 b0 m$ _6 [我想起过去咪力姆总爱吃那种咸咸的肉酥、鱼干什么的，我还经常给他去买，以为这样是对他好，没想到到头来还是我害了他。我哭着要医生救救他，医生只是摇头，说可能太晚了，他太虚弱了。然后她建议我们给他输液，但是又告诉我们，这个有很大的风险，说不定猫猫经不起就当场在台子上走了。: S9 N. N. L; ?; x; P; [
我和妈妈商量了一下，还是输液吧，这样总是还有一丝的希望吧？於是，医生拿来针头，咪力姆最怕的就是针头什么的了，但这次，他却好像很合作，把他的前爪伸过来，要医生给他扎，我和妈妈都哭了，因为我们知道咪力姆是很想活下去的，那种对生的渴望令那里的每个人动容，医生也说，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一只懂事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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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的是，输液完了以后咪力姆照样还在喵喵的叫，医生也很高兴，说这只猫可能有救了，生命力还是满强的。我询问医生，为什么我看见咪力姆的眼睛里有黄光闪现，医生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眼睛，很遗憾的说是瞳孔有些扩散了，那就是说，他现在已经看不见了，更可怕的是，瞳孔一扩散就说明他处於弥留阶段了。短短3分钟时间，我从天堂被拉入了地狱。
* q8 G2 {8 \8 }: h我们黯然抱着咪力姆回家了，他仿佛也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紧紧的靠着我，生怕我松手让他一个人离去。晚上的时候，我想起医生说灌葡萄糖有一些好处，於是四处去找，结果家里没有。我披了件大衣就出去买了，到了楼下小店，店主已经把门锁上了，我恳请他再让我进去挑一包葡萄糖给咪力姆，店主也很感动，看我没带钱也没说什么，执意要将这包糖送给我。回到家，给咪力姆泡了糖水，用针管打进他的嘴里，相信我没有眼花，因为我看见那时的咪力姆的眼角有泪花在闪现，他虽然看不见我了，但能感觉到我的气息，还有我的热泪一滴滴落在他的脸上，他陪着我一起落泪，虽然死神就在不远处等待，但只要咪力姆还有一口气，我绝不会轻易让他被带走，虽然我是多么的无能为力。/ e5 U$ J; T0 X& ?! Y3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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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G/ v& ~8 ~( a冬至的夜，漫长而清冷。妈妈说，过去老人有一句说法：男冬至，女清明。意思就是男人在冬至前后最难熬，而女人在清明前后最难熬。我的咪力姆是男的。那天晚上一夜未宿，守着被死神眷顾的咪力姆。我从来没在冬至的夜晚坐起到天明，原来，冬至的夜真的是那么的漫长，而且是那种黑暗穿不透的无尽的漫长。我已经记不清楚为咪力姆身下垫的热水袋加了多少次热水，只记得暖瓶里的水和着我的眼泪静静的流淌。咪力姆已经连哼哼的力气也没了，他象是一枚干枯的树枝安静的躺在原地等着被大风卷走。只是有时我的呜咽会将他惊醒，他轻轻的用爪子碰碰我的手，象是在安慰我，生老病死是自然的事，现在他已经是在这最后的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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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力姆顽强的活过了冬至夜，而且第二天精神明显好转，有胃口吃一些稀饭加肉松了。我大喜过望，觉得可能过了昨晚的关口，咪力姆终於挣脱了死神，重新回到了我身边。这一天我要开一天的会，本来又想请假不去的，可是看看咪力姆在渐渐的好转，这个会又很重要，所以还是去了。没想到一开就开到了深夜。我心急如焚的赶回家，在门口停了很久找钥匙，越是心急越是找不到，这样忙活了5分钟，终於开门进了家，面前的一个景象，我深深的被震撼了。# t7 v% j# A, \
咪力姆什么时候变得不能直起身走路谁也不知道，因为他成天躺在那里。他听见了我在开门的声音，可能想要来迎接我，但是他的下身已经不能动弹了，於是在5分钟的时间里，他用他的前臂支撑着他的身子，愣是一步一步挪到了门口，於是我开门进来就看到他孱弱的身子卧在门口，无神的眼睛望着我这边，神情焦灼。我一下抱住了他，欣喜的叫着咪力姆，他仿佛想要挣扎，想从大门这里爬出去，我一把关上了门，把他抱到了小屋里，给他换了热水袋。
/ z; I+ Y0 y' l+ J" Z3 @$ A/ \那时我并不知道，咪力姆这样做是有原因的。猫是一种很通灵性的动物，往往知道自己死期不远的时候会主动离开主人，找一个没人的角落安静的死去，就是怕主人会难过伤心。咪力姆预感到他躲不过今夜了，於是才会挪到门口想这样一步步的爬走。每次我想到咪力姆这样弱小的身躯背负着这样一个沉重坚定的意念在地板上爬着过来，我还是忍不住的会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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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冬夜，是我经历过的最寒冷的冬夜。咪力姆已经处於弥留阶段，有时他整个身子都会抽搐，好几次让我以为他在这一阵抽搐过后就会永远的离开我。但是咪力姆还是坚强的继续在呼吸，虽然可以用气若游丝来形容了。我紧紧的抱着他，下面捂着热水袋，边流泪边呼唤着他的名字。咪力姆一向来是最听我的话的，哪怕生病了，我一唤他，他都会睁眼看看我，就算后来眼睛看不见了，也都会用小爪子碰我一下，算是打招呼了。可是那晚，咪力姆却不声不响，没有了动静和反应，就象一盏在风雨中飘摇的油灯终於到了油尽灯灭的时候了。 U2 `/ r. G" p8 c7 H3 X, ]
凌晨5点，我起身上厕所，把抱在怀里的咪力姆轻轻的放在沙发上，他忽然睁开眼睛，我觉得他能看到我了，他直直望着我，仿佛要把我的样子看进他的骨子里，那样的目光，让我想到是一个知道自己永远不会再望见你，但又很爱很爱你的那个人诀别时的目光。我轻轻叫了他一声，没想到咪力姆用很大的声音来回应我，声音大到我爸爸妈妈都被惊醒了，跑出来看出了什么事。
& p" k. \7 Z& F0 H, A咪力姆就这样叫了我们三声，仿佛跟我们三个人一一作别，随后他的头轻轻的俯了下去，象是一个累久的人终於到了休息的时候一样，只是这回，我的咪力姆将这样一直、永远的沉睡下去，没有了醒来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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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这样围在已经没有呼吸了的咪力姆的身旁，我和妈妈都已经是泣不成声，我看见少见掉泪的爸爸也在擦拭眼角的泪花。就连西瓜子，也仿佛知道咪力姆再也不会醒来，温和的让她追逐他的长尾巴嬉戏，她一副很惊惶又很悲伤的样子，尾巴也终日垂着。我还是抱着我的咪力姆，顽固的坐在沙发上等待天明。我期待奇迹的出现，希望下一次睁开眼睛，咪力姆会望着我喵喵的叫。& r2 W* r( M7 p6 w! w- z
一夜的疲累加上过度的伤心，我渐渐抱着咪力姆睡着了。醒来时发觉膝盖上有一团硬硬的东西，睁开眼，我的咪力姆整个身子已经变硬了，他蜷成一团，就象平时他睡觉的那个姿势，但是就是怎么也扳不开他并拢的那4个可爱的白爪子了。我这才明白，我的咪力姆已经永远的离开了我，义无反顾走出了那个我熟悉有他陪伴的世界。中午时分，我和妈妈决定在楼下河边的小花园这里埋藏咪力姆。8 G4 l0 W3 h6 f1 v- O7 e2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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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E$ l: J+ `终於要离开住了4年的家了，临行前，我和妈妈找了一些东西给咪力姆留作纪念。一床他经常盖的小花棉被，妈妈经常帮他晒晒太阳，里面留着太阳暖暖的味道和咪力姆特殊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一个带红线的小铃铛，这是他一岁的时候给他买的，已经跟了他6年多了，他平时也最爱这个铃铛，每次洗完澡就去找他的铃铛，然后踢着它到我面前，嗲嗲的要我给他系上；一个黄黄的填充小翠鸟，这是他的玩具，平时老在他的窝里枕着他的翠鸟啃骨头；一件印有SNOOPY的蓝色运动衫，这是同事送给我的宠物衣服，西瓜子不喜欢穿，但是咪力姆却喜欢的很，每次给他穿这件YY的时候，他都会在镜子前停留很长的时间臭美；最后，我放了一张我和咪力姆的照片还有我的几根头发，我想让咪力姆在来生转世投胎的时候记着我的样子，知道我的气息……我知道自己很傻，但是当时就是想着咪力姆会投胎转世，这样，那种生死离别的痛好像会削减一些……+ T+ R1 t$ ~* @: j' o2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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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事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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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9 p! Z* Q& B% {临别前，我用小剪刀剪了一小撮咪力姆的毛，黑、灰、白的过渡，绵软细密，只是已经没有了油光噌亮的生命迹象。妈妈和我小心翼翼的把咪力姆包进了那条小花被里，马上就要装进小木盒了，我又打开棉被，最后一次凝望了一遍咪力姆，他小小的耳朵支着，仿佛象平时一样假寐在聆听我们的说话，咪力姆，来生如果你还做猫的话，我还要养着你，一直到老……
; P# D+ L! l) V2 O12月底的风，象把刀子，无情的刮着我们的脸，我感觉我的眼泪都是冰冷的，打在捧着装咪力姆盒子的手上，生疼生疼的。12月底的泥土，也变得象刀子一样的坚实强硬，我费了很大劲才掘开了一个一尺多深的坑，妈妈想把盒子放进去，我阻止了她。
/ E# S! A! r2 H9 ]我把手伸进那个坑里，拣掉了一些碎碎的小石子，这是咪力姆永远的床了，怎么能容忍上面有这许多的凹凸不平呢？当时的心情，就象穆斯林的葬礼上，楚燕潮替韩新月试坟的感觉，他躺在新月的坟里，体味着是否舒适和安宁，我用我的手替咪力姆试坟，怀着同样的心情。) G! s. N- d9 L* w- y3 n(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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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事末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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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迎接新年的夜晚，在失去咪力姆一个星期之后的那个夜晚。我做了一个有咪力姆的梦，梦见他用他可爱的小爪子撩开我的门，轻轻的走到我的床边看着我，我惊喜的叫着，用手抚摸他的身子，我害怕会摸到僵硬的尸体，但是手感却是柔软和温暖的，我的咪力姆活着回来了。我紧紧的抱着他，走到哪里都抱着他，生怕一松手他会消逝不见。电话铃声响起，我才意识到这只是一个梦，一个甜美的梦，一个虚幻的梦，一个残忍的梦，它在冷酷的提醒我：我永远只能在梦中和咪力姆相遇了。我哭着用被单捂着头，真希望这个梦永远不会有醒来的那一刻。那段时间，我比以往更频繁的放ERIC CLAPTON的TEARS IN HEAVEN。无论在家里，一个人坐在阳台，面对这空空的没有了咪力姆气息的他的小屋，还是在直播室里，戴着大大的耳机，望着满天的繁星聆听这首忧伤的歌：
# ~5 y! o' ?. e, G" W$ l( {0 aWould you know my name If I saw you in heaven Will it be the same If I saw you in heaven' V5 Q0 e. z) T5 M8 E( G
I must be strong, and carry on Cause I know I don't belong Here in heaven Would you hold my hand If I saw you in heaven Would you help me stand If I saw you in heaven I'll find my way, through night and day Cause I know I just can't stay Here in heaven Time can bring you down( S" C9 ^9 ]* [6 y/ p
Time can bend your knee Time can break your heart Have you begging please Begging please% S0 \. V$ X+ R( \$ r
Beyond the door There's peace I'm sure. And I know there'll be no more...Tears in heave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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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07-9-4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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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07-9-6 14: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