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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让加拿大人引以为傲的临终关怀又是怎样的呢? 我看到的、我感觉到的,就是一个字:虚伪hypocrisy。0 q4 S2 w; v6 O+ k8 G0 [" l
! Y, J, N- S+ Q$ R! k我人生最好的朋友 Brian Watling 在与癌症搏斗了21年后,于今年4月10日去世,我陪他走过了他人生最后的日子。从他去年10月份在北京复发起,来自加拿大医疗系统的声音就是:你快死了,你要安排自己的后事。没有鼓励、没有安慰,在讲话的人脸上你看不出怜悯、慈悲,全然一付此时他们面对的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一个鲜活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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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4 }0 P: {% c当然,用药物麻痹减轻疼痛还是要做的,护士每天家访探视也是有的。但当护士们家访时她们关心的只是:病人各项指标距离死亡还有多少日子。Brian 在去世一周之前状态看起来还很不错,吃喝拉撒睡都挺正常,每天上网、接打电话、见朋友家人聊天,他和我都相信他能够好起来。 V2 p& j% E8 M9 N4 o' `& I% o# ?
: ~7 |5 f1 D6 t- W- B3 n0 ?但每当我试图从医护那里了解Brian 的病情是否有好转的时候,从不同人口中得到的答复都是一样:不可能好转。而讲这话时他们毫不回避病人!最病态的就是他的家庭医生,那些日子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每天打电话给 Brian,还总不忘告诉他:你快死了。8 ^+ e) ]' {' o; b- }- b- S4 Z
$ S0 C7 _0 j D" q+ k9 Q8 l3 i5 c我不确定我朋友 Brian Watling 是否加拿大引以为傲的临终关怀受益者,因为我没有看到他从自称训练有素的专家们那里得到鼓励和安慰。* Q, P9 g6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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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我想起在中国看到的一部描述中国医生生活的电视剧,里面提到美国医生E. L. Trudeau 的名言:偶尔治愈,常常帮助,总是安慰(To cure sometimes, to relieve often, to comfort always)。针对晚期肿瘤,医疗干预的目标是提高病人的生活品质,让病人比较愉快和痛苦较小地面对死亡。如果以E. L. Trudeau 医生的话作为评定医护人员的专业素养,那么中国医生一点不比加拿大医生差。' l1 f. U0 L) n! x/ i& @$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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