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鲜花( 70)  鸡蛋( 0)
|
作者:爱平8 B. j- ?6 u) a# V `
" Q# G9 W$ w }! s虽说与以“莎士比亚戏剧季”(Stratford Shakespeare Festival )闻名的小城Stratford比邻而居已多年,但去小城的剧院看戏,还是头一遭。几年以前,承蒙一位好友馈赠,得到两张戏票,在城郊的一个如今已经不记得名字的“小镇”看了一出音乐剧Fiddlers on the Roof,本来只是抱着“体验加拿大生活”的想法去试一试的,没想到却出乎意料地enjoy那戏,不但手掌鼓得发红,而且看到动情处还时不时地 “热泪盈眶”。
8 @, o& d T! B: T5 O) d+ N7 S0 G; E/ h) M( Y1 |( N8 u
6 V; v8 Q' p: z
+ ?8 u6 y- q! o看到老婆有这个看戏的“天分”,老公备受鼓舞,几年以后,终于攒够了钱、买了两张到“真正的”大剧院看戏的票子,并且一再强调:要穿正装噢!他自己则以身作则从头到脚地“西装革履”装扮起来。我虽心存疑虑:银光灯都打在台上,至于台下人穿什么,应该不是很要紧吧? 但无论如何,就算为了那两张价格不菲的戏票,态度也应该更庄重一些。 4 e5 L6 b" v) r5 B$ { y
. c" q1 a- O' x6 Z9 f
; P" Z5 L( V( K& e
- J. B1 }9 G; N! Y u- D8 n& f
更何况,从我多年加拿大生活的经验所得:在西方社会,看戏(going to theatre)似乎的确是比看电影(going to a movie)显得更“有文化”的一种活动,首先是票价贵:戏票比电影票高出五倍到二十倍不等,这首先就将小屁孩和无业游民排除在外。
, u* p9 D, ^8 j6 _$ U: |: P! H N! |8 g B# _
其次是戏剧对语言和文学的修养要求比较高,比如说本季“莎士比亚戏剧节“上演的几出剧,不是莎翁的“李尔王”、“仲夏夜之梦”就是其他剧作家的名作,比如Noel Coward的喜剧“Hay Fever”和Ken Ludwig的音乐剧“Crazy for You”,都需要对相应时代的西方文化和生活有一定的了解,才能更好地欣赏剧目,这一来,又删除了一批“没文化”的;最后,戏剧是“真人秀”,鲜有配音替身特技和剪接,这对于已经习惯了Avatar 和Transformer 这类“电脑合成”产品的观众的品味有一定的挑战性,所以这又删除了一大批只习惯于快节奏的“电子人”。( z' J9 b$ r7 \5 p& A
0 d# c. O+ Y0 r" ?7 t# \, q
鉴于我还不完全属于“电子人类”、还算有一点点文化鉴赏力、成人而且不住在公园的长凳上,我决定听从先生的建议、穿上裙子去看戏——无论如何,最近的确是买了一条新裙子的。8 y `; a" E) K) X P2 j9 h
9 V v0 Q; O" O) O7 o5 U4 D* ~
2 `( y: r$ P5 ]; \# l7 t3 T4 X# h
G" Z/ ~$ ? c& c) ~
先生选的这一出是与经典名著“伟大的盖茨比”(the Great Gatsby)同时代的“Hay Fever”,用他的话说是因为我:“一,喜欢喜剧(“悲惨世界”其实也看得下去);二,喜欢时装(还记得”伟大的盖茨比“里男女主角华丽考究的衣着、尤其是最新2013版的Gatsby,简直就是时尚大片!);三,喜欢一切浮夸不实际的东西(二十年代的“Eton crop”式样的短发、紧贴头皮的Cloche hat、齐膝的毛领大衣、珠片装饰的晚礼服、Art Deco、彻夜不息的爵士乐……)”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有些了解我的。
% q- y" d9 w9 e$ c, w
; Q% x0 r6 s+ O7 a演出自然是好的,舞台背景出乎意料地立体逼真,尤其是演员的服饰,极具优雅摩登之二十年代的特色,正如我所期待的一样。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彼时代人们衣着的高度社会化和品味化:在花园里剪草时穿的衣服和出门旅行的衣服绝对不是一回事儿;早餐的长袍和午茶的休闲装不可同日而语;而日常的轻便装到了晚上一定要更换成华丽(至少正式)的晚礼服……否则一定看着格格不入。
- M2 m3 V+ x0 S. d
. w2 e6 t P7 `1 i1 `6 t3 F想我一条牛仔裤从厨房穿到厅堂、再从厅堂穿到花园、从花园到街上甚至学校……“Lost Art of Dress”这本书虽然还没有读,但从书名已能体会到其作者对一个越来越失去品味和风格的社会的痛心疾首的心情了。6 N2 M. C: G; c
' r, E- C% c- u当然了,只倾情服饰难免有些小女人的狭隘,与服饰同样令我关注的是这出剧的诞生。这出被称为Noel Coward的“最好的喜剧”的作品据说是作者在25岁时、仅仅花了三天时间完成的,而且从未修改过。此事实不禁让我想起陆少游“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粹然无疵瑕,岂复须人为。”这几句诗,看来好作品的诞生、无论中外,大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 n1 d9 r$ Q' l6 C# ]- n: w( k/ e" S& k' v+ z) E. G5 O) X) N* z
这出以一家各人以自我为中心、极不和谐的四口之家在一个周末和他们各自请来的四位客人所发生的种种的轻喜剧,剧情诙谐但波澜不惊、主要人物个性似乎也有些过于轻率荒谬,以现代人的的眼光看来,其社会意义似乎也已经失去了它初诞时的震荡效应……
% h- I& a4 f# [
H5 E' Y% c' h g- W& }然而,正如多伦多大学教授Kathleen Gallagher所言:“No great morals here, but undoubtedly a great humanity and in the comic spirit”(这出戏没有伟大的伦常,但无毋庸置疑充满人性和喜剧精神)。 看戏如果不只是为了社会意义和伦理道德的缘由去看,一定会更轻松更享受。人生何尝不是如此。: R! k. D& V! x/ i
: [. E5 I2 `+ j' }# 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