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新娘谈嫁给中国人：因为爱情 而非买卖

txzytd

, H- a* ~: B! l  J
8月13日，河南林州市临淇镇苇涧村，太阳下山后何氏欢带着孩子在家门口玩。摄影/新京报记者 秦斌
# u6 D2 f- U, R

6 ?0 A/ c4 z. I7 B0 w2 V
林州市临淇镇北河村，黎氏清和孩子。黎氏清能讲流利的中文。

: ^: y. ^* Q$ H5 Y9 L* a" d

林州市城区，阿垂和孩子。阿垂中文非常好，她也会用QQ、微信等。


5 U6 |  t) P! k8 Y$ j劳务输出，尤其是去东南亚打工的人多，让河南安阳市的林州，不断出现异域新娘的身影。在林州临淇镇，据该市出入境管理科的统计，如今有23名越南新娘。

7 j" d" a0 g+ P5 Y+ k这些新娘们到来第一件事，往往是生孩子，然后丈夫继续外出打工，她们在家留守。从几千里外嫁入中国中原腹地，新生活的开始多显寂寞。这些越南姑娘们很少与村里人交流，饮食习惯也带来对家乡的思念。不过也在融入过程中，年轻的新娘学会了用QQ和微信，交起中国朋友。也有新娘开始独自出家门办理各种事情。

何氏欢是林州市临淇镇苇涧村的第一个越南媳妇。
. I7 @, `9 u, }0 m3 ]/ s
她曾生活的越南宁平省，位于红河三角洲。地图上看，距离中国河南的林州，有2700多公里。

当年何氏欢从宁平出发，途经友谊关到南宁，然后坐了近26小时的火车，再换长途汽车，终于抵达林州—她即将开始新生活的地方。


2011年6月，何氏欢的到来，让苇涧村热闹了一阵子。有不少村民曾偷偷跑去张望：“想看看外国人到底长啥样。”

& D$ z) ]" A$ |5 T林州位于太行山南段东麓，作为河南省的外派劳务基地，常年有人在各地承包建筑工程。当地政府信息显示，林州每年有17万人外出从事建筑施工，包括到东南亚等地。

7 o2 P& `. T, R0 z! S正是这样劳务输出的背景下，异域新娘陆续嫁到林州。

) _; B$ Y& l5 a5 L6 w4 A* c临淇镇，是林州最大的一个劳务输出镇。临淇镇苇涧村支书王文学说，只他们一个村，至少有40人去了国外务工。

- m2 P  Y+ v, E: W据林州市出入境管理科的统计，已有23名何氏欢这样的越南媳妇，嫁入林州临淇镇。

7 A% A# O7 R! ]5 x“听话又勤劳”
% L% Q, |* n6 Q: P
刘卫华见到工友的越南媳妇在家伺候婆婆，被数落也只是笑笑，这让他对“娶个越南媳妇”动了心
) u  R6 ^/ v% @3 H
& p; L. g8 R  y4 _! V何氏欢与丈夫刘卫华是在越南宁平相识。
1 z  T$ m, o* \5 D
刘卫华几年前去越南打工，本是想多赚钱，回老家娶媳妇。

, p1 V4 q" @, C3 @/ |% E, x* `临淇镇苇涧村的村民介绍，当地人娶媳妇礼金重，至少花费10万元以上，还不包括盖房子。
5 y( S8 h9 i8 q5 x# {& R& j& X- G
刘卫华年轻时离了婚，十多岁的女儿在老家跟着母亲，他常年在外务工。这种条件，让他觉得“难娶”。
' t) Y- u3 I$ O' O, H
9 ~# j* ~( u. I# [在越南，大家混熟了，工友们跟刘卫华说，“找个越南媳妇吧，听话又勤劳”。
1 k& U0 d# h* w, }+ A- Z
# G: m- o+ }+ n, B3 V1 l* [4 J: F5 H" Z一次刘卫华到工友家玩，看到工友的越南媳妇，在家伺候腿脚不灵便的婆婆。“她婆婆嫌她做得不好，数落她，她也只是笑笑，不吵。”刘卫华说，这让他动了心。
. O* Y5 x- y' [, |- H. p
; b& W( b0 S: J" F在刘卫华看来，越南姑娘与中国姑娘差别巨大。
6 e! }* Z( n6 R! g  G8 I6 U
# a0 E" n% H0 x1 @2 T8 Q刘卫华说，越南有“婆养汉”的习俗。他所在的工地，20多名越南工友里，仅一两个男人，其余全是女人。

第一次见面时，何氏欢和两个姐妹一同出现在刘卫华面前。她想逗逗这个看着老实巴交的男人，指着妹妹说，“这是何氏欢”。但刘卫华一下就指着她说：“你才是吧。”
4 N2 \: P8 N+ L# A' m1 X% u0 t
; s& r2 n3 `9 ?4 m刘卫华很中意性情活泼的何氏欢，在送她回去的出租车上，敲了敲她的脑门，比划着说：“你，我，mai（越南语，音，‘去’的意思）中国？”
# A0 j& Z9 U8 b7 r3 Z
0 K6 P3 F2 r$ _% H他们在越南举办的婚礼，刘卫华说，花费不多，只是请当地亲戚朋友吃了顿饭，唯一像样的彩礼，是1000万越南盾（约人民币3000元）。
! a4 F% d" n# N# o" K( o: |$ ]
  S+ z* f% l4 s在林州县，另一名越南媳妇阿垂，是90后，被介绍相亲时，她说，“好啊，我还没见过外国人长什么样子呢”。当时她还是名高二学生。

这名“外国人”邓国强，后来成了她的丈夫。他们在越南举办了婚礼，后来她随丈夫到林州，领了结婚证。

阿垂知道，也有越南姑娘是被骗到中国。因为能说流利的汉语，阿垂常被林州市公安局请去做翻译，负责和一些无正规手续进入中国的越南姑娘沟通。

一次，她在公安局看到一名来自家乡的15岁姑娘，“蹲在墙角，特别瘦小，特别可怜，完全听不懂中国话。”
, h% [0 S$ B; E' d6 W5 W
/ y! F7 E; x: N, L2 ?6 X/ }! d% d2 S小姑娘告诉她，一名自称要带她去打工的人哄骗她上车，醒来后，她发现到了中国，还要将她卖给中国人做媳妇。
3 U$ V. c+ y  I! w8 r  Z
( d6 g. b, R6 j- d& B. }. c
( K- W  f+ g! Q“外嫁”的复杂情绪

北河村的越南媳妇武海燕说，“家里人觉得嫁来中国，会比在越南生活得好。但他们又担心我被骗”

; x( D8 t$ p( y& _7 `为什么愿意嫁到中国？这是何氏欢常常被问到的一个问题。

她会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当时什么都没想。嫁给谁都是过日子。”

5 y+ D8 \( c$ t, N1 T) I在越南，何氏欢的家境不差。她的父亲是当地的一名村长，她高中毕业后还去学了一年的护理，在村里诊所帮忙，还学会了自己做衣服。

0 J) C2 ^" u  M/ m& _5 S' m何氏欢说她不喜欢当地男人。到2011年，33岁了她还没结婚。“如果不能嫁个好点的越南男人，是很可怜的。”何氏欢说，她妹妹嫁了当地人，对方不干活，喝酒，打人，甚至还有毒瘾。

5 y# V9 t  U$ j; ]8 ]3 _! {% @$ t第一次见面，刘卫华话不多，她感觉踏实，是结婚的理想人选。

: \6 I4 ~7 v7 U/ K  M8 j8月9日，另一名越南新娘阿垂说，她会跟着丈夫到林州，完全是因为爱情。

在刚刚学会的微信朋友圈里，阿垂翻看关于越南新娘的报道，看到有评论说：“哪里有真爱？都是买来的吧？”
* u( h2 v& f3 G3 b, k
( f, I/ n( ]2 t, I9 P阿垂花了好几分钟，认真留言：“越南媳妇对感情是真心的。不管吃多少苦她们都不会放弃。YEAH。”
; D2 Q& h) Q: r& [. s. F* N7 k
2 ]' h/ D) X! l对于“嫁给中国人”，阿垂说，她家乡的人们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7 w0 i8 z! L$ C4 O5 {+ y/ H( O( I
邓国强认识高挑清秀的阿垂后，一年多的时间里，常去阿垂家拜访。这让阿垂担忧。进村的路上，随时会窜出“小混混”，为难邓国强—阿垂追求者众多，他们对她相对“富有”的外国男友抱有敌意。
0 S+ b$ N1 b% K* b
冲突发生在阿垂婚礼仪式结束后，村里一群年轻男子突然出现，吵闹，差点打邓国强。
) w7 Y, t6 s5 M" f
: \' k; ]* O+ g% b( q) w! `7 o“中国是大国，比我们富有，我们在越南时能听到很多中国新闻。”临淇镇北河村的越南媳妇武海燕说，“家里人觉得嫁来中国，会比在越南生活得好。但他们又担心我被骗。”

武海燕结识丈夫后不久，她的父母表达过担忧。在他们看来，边境上的中国男人有不少是贩卖人口的。直到丈夫带来了建筑工地的老板，还写下了一封保证书，事情才算落定。

留守妇女
  T3 z0 q* E; J, `1 G  r; p
家里有人来的时候，何氏欢、武海燕她们，默默干着家务，然后无声无息消失在大家视线中

9 m" f5 l0 I; _“我都听不懂你们村里人说的话。”武海燕有时会数落丈夫不教自己方言。

带着孩子的武海燕会在村里转悠，她很少和村民说话。有时手机要欠费了，不知道怎么充值，她会给在山西的丈夫打电话，让他帮忙。

% k& N4 N1 I, j% F" \+ T5 v结婚后，丈夫外出打工，武海燕和几个月大的孩子留在家中，和婆婆一起生活。
! H) R$ Y9 L: x
) w) N9 P4 A, F8 _# R在临淇镇，越南媳妇们穿着打扮与当地村民相似。如果不是本地人，很难分清迎面而来的哪是越南姑娘，哪是中国姑娘。不过因为语言障碍等，越南姑娘不怎么跟村里人交流。
' F2 O/ G) L1 y9 x, X. P
% [1 z2 m  e6 [, \' o: W何氏欢到林州后，也基本都是在家里呆着。最初的时候，甚至与丈夫、婆婆的交流也不顺畅。
% M. Y$ |" X) q. d' @
; k2 z" q/ R, H那时丈夫刘卫华手里常攥着本中越字典，找到相对应的越南发音后，再和妻子讲话。
! h* j6 I5 s, @
平常，家里有村民来的时候，武海燕和何氏欢，都是默默干着家务活，无声无息消失在大家视线中。
! e) r) L, }6 u6 u% [8 O
何氏欢的儿子快一岁了。嫁到村里的越南媳妇，第一件事情往往就是生育子女。接下来，男人外出打工，女人在家带孩子。

苇涧村的村民张卫江今年5月份去了印尼打工，把越南媳妇阿泰和儿子留在家，他一年之后才能回来。

. `# j2 J# V: J! l2 L% Y“我也不想让老公去那么远，但这也是为了生活。”8月8日，阿泰有些无奈地说。

: e. b. c2 {/ D* d( H" k) |2 i公婆去世了，阿泰独自照顾家庭，也要担当起“一家之主”。在亲戚家有红白喜事时，她也会出席并留下礼钱。

+ j8 L# n" S1 S# m8 M+ O9 P阿泰说，在越南，“留守妇女”这种情况不多见。她所在的越南凉山，多数男人选择在家乡做活，不轻易离开家庭。

对于越南媳妇们来说，最大的乐事是聚会。每隔一段时间，逢谁家小孩满月，或是过生日，嫁到临淇的越南姑娘们就会聚在一起。一见面，笑声不断，用越南语大声交谈，叫喊，聊家乡的事情和家庭的琐碎。

To be continued

txzytd

两个世界的碰撞

6 \. o( i' q6 `2 C* e" s/ ?8 h“你们又没去过越南，怎么知道真实情况是什么样子？”阿垂会提高声调追问她的中国朋友
( ?4 j7 W0 s, w* |9 v! R) O* @. Q2 b
$ H! I+ i7 l6 z. Y年轻的阿垂学会了用QQ，还加了不少陌生网友，她用拼音打字聊天。最开始的寒暄总是一样的：你好！你是哪里人？你喜欢什么？
# A) d1 |( l9 _$ D0 W, U
阿垂说，这可以很好地打发时间。

8 k7 T) c  A( X* _% J# t9 f她说，有时会想念在越南自由自在的生活，和同龄人一起逛街，一起“追星”。她最喜欢越南的一位女歌手，有首歌描述爱情：一个女孩喜欢一个人，但对方爱着别人。阿垂说她被这种感伤打动。

: j# ]  s7 |1 }/ T) n: K- ^4 b她的手机里，存着越南的流行歌曲，还给儿子存了一些越南儿歌。阿垂说希望儿子能有一些家乡的记忆。
; [! ]6 M/ _3 W5 S: {1 \+ I
儿子能听懂一些越南语，一旦他捣蛋调皮，阿垂会用铿锵有力的越南语呵斥，他很快就会服软。

阿垂的大姑姐说，她第一次看到弟媳阿垂生气，是阿垂看了一篇关于越南新娘的报道后。阿垂点开新闻后边1000多条评论，逐条阅读。“好娶”，“花钱少”，这些字眼刺激到她，她大声问：“凭什么贬低我们越南女孩子？”
# H" r# _6 D5 v
阿垂中文说得好，与大姑姐店里不少做生意的中国朋友都有交往。她说，有些朋友和她聊天时，往往到最后会“露出狐狸尾巴”，“你们越南如何如何不好，你嫁过来是享福的。”
  S/ P/ F+ m, `
' D% e/ K: q$ Z: v$ P$ _; `“你们又没去过越南，怎么知道真实情况是什么样子？”阿垂会提高声调。
8 `2 r: v5 c6 E& |& A% g' x* B
对于村民来说，这些跨国婚姻是买卖婚姻的观念，有些根深蒂固。到现在，也还有村民议论：“她们都是买来的，迟早有一天会跑。”
; H; I; R5 b3 Y% F* I  x
最初到村里时，村民们觉得这些越南姑娘都沉默不语：“一句话不说，像闷葫芦。”
- w* d' s( J1 m
村民刘翠说，慢慢相处下来，村民们发现这些姑娘们有礼貌，干活卖力，“招人疼爱。”

txzytd

千里外的乡愁

武海燕排遣寂寞的方法，是往越南打电话。孩子出生第一个月她几乎每天给母亲打电话
6 ?$ b& m7 j, N5 y7 O, s
冬天的寒冷和林州当地的生活习俗，会让武海燕思念家乡。
. p: ?! Z: E" S- M7 }2 R1 [" \
5 Q1 j: A+ s, c( A0 E- K见到雪的兴奋，早被寒冷带来的沮丧取代。去年冬天，还不到农历十月，武海燕就生起火盆，足不出户。
8 ^' a! u, D, ?+ v: [( U6 t/ x
! S; _9 v0 z  F8 j# M) Y直到现在，婆婆还时常会准备两份午饭。其中一份是清水煮的食物，武海燕会蘸着从越南带来的“酱油”吃。
% o" C! K+ G6 x
这种用鱼做的调料，临淇人闻起来，觉得有股浓重的腥味儿。不过武海燕离了它吃不下饭。最近一次去越南探亲，她一下带回6瓶。
3 C3 A! G- \) E  T) V" A# Z7 F
( D2 V, \( o& z) Y" N5 U% r" u9 t越南媳妇共同排斥一种食物，玉米粥。武海燕第一次见到时，非常吃惊，“在我们老家，这是只给猪吃的食物。”

6 C5 F7 r3 q2 ~3 G/ D  T共同回越南时，何氏欢曾认真嘱咐丈夫：“不要告诉我家人我吃玉米粥的事情。他们会笑话我。”

武海燕和村里人有过一次“冲突”，是关于怎么带孩子。她看到不到三个月大的小孩被抱着，头伏在大人肩上。“这在越南是不可以的。”
. ^  X- O  m( d
, A' E* F* x* |她的母亲和老家的长辈叮嘱过，小孩子脊椎脆弱，要抱在怀里，稍大些才能让他伏在肩上。

* {! \2 U2 l4 [* @3 ^- e她跟婆婆表达了这样的意见，婆婆一笑：“大家都这么带，带大了这么多孩子，没事。”

% w. x1 z6 f5 x4 y( ]) Z. m" ^“我有时会觉得很孤单。”武海燕说，她排遣寂寞的方法是给越南的亲人打电话。在孩子出生的第一个月，她几乎每天给母亲打电话，聊家常，也问带孩子的事。

txzytd

不断“续签”的身份

一年多的中国生活，阿泰已能够听懂普通话和填写表格。丈夫不在家时，她会独自去办理签证
  z; S( z7 W# U1 M) M
8月10日，武海燕拿着家里的户口本，对婆婆说：“你们都在上边，只有我不在。”
& G, T- e, X; m
嫁到林州后，在当地“居住权”的问题，让武海燕感觉不踏实。

每隔3个月，她需要去一次林州市公安局出入境管理科，在一份居住证明上盖章，再到安阳市出入境管理处，给自己的护照办签证，以获得继续留在中国3个月的资格。
( c/ g. g0 {8 Z7 a/ H
中文不太流利的武海燕，不敢独自离开村庄，总要等到丈夫有空了，陪她去办理续签手续。

# r3 b: D* _/ p4 S, l" e身份，是困扰临淇越南媳妇的共同问题。尽管她们都通过河南省民政厅，合法在中国登记结婚。
% B4 n0 ~' w& T" L% d
# V" u) d8 v5 S1 _7 g' W5 H& q按照中国法律规定，婚姻关系满5年、在中国连续居留满5年、每年在中国居留不少于9个月且有稳定生活保障和住所，才可以按要求提出申请，获得中国的永久居留权或加入中国国籍。

武海燕还没想改国籍的问题，她说如果能有中国永久居留权和越南国籍是最好的。

一年多的中国生活，让阿泰已能够不费力地听懂普通话，甚至能在办证时填写基本信息。丈夫不在家的时候，她常将孩子托给亲戚，独自到林州和安阳办理签证。
6 L$ z6 a1 l* |) a) M
/ J- o5 B2 X* w& I) m" ~8月8日一大早，阿泰跨上电动车，带着儿子出门，去给儿子办户口和护照。
4 Y3 X( S  j# ?: \- }& q
两个月前，她已递交了各种材料。第一次到临淇镇派出所，办理过程中电脑坏了，进行到一半的办理中断；第二次去，工作人员去开会了，扑了个空。


此前她并未意识到户籍的重要。有次儿子得了急性肺炎，医疗费花了五六千，但因为没户籍，享受不到一分钱的农村合作医疗。

8月13日，在给儿子落户后，阿泰终于拿到了儿子的护照。她打算，很快就带着儿子回越南老家看看。
& W6 E& A" g9 n- f, V  f! @+ A
8月13日，苇涧村，傍晚时分，暑热渐散，妇女们带着孩子聚在树阴下，讨论着家长里短。何氏欢背着孩子走出家门，远远站着，张望树阴下的人群。
& S: T# b+ a) Z' \* e8 v$ h$ t1 V
“我不懂她们说什么，她们也听不懂我的话。”何氏欢垂下眼睑。
( m" Z6 ?! m: q- F! f" p$ H! D
7 q; u1 b/ F+ {! t& [; A# E不过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个玩伴，她远远冲邻居的孩子招手，用不标准的中文说：“过来，过来。”

量子风水

JoyceAccSG

量子风水 发表于 2013-8-27 17:35

找个越南小姑娘可能也是不错的。

量子风水

JoyceAccSG 发表于 2013-8-27 19:07
) c" J6 a% G! `* ^) b2 T2 k0 M3 A找个越南小姑娘可能也是不错的。

英国裔、法国裔的小姑娘，才是好货啊。

JoyceAccSG

量子风水 发表于 2013-8-27 19:52
英国裔、法国裔的小姑娘，才是好货啊。

( z& e/ H( M" X6 A4 Q+ r, T3 s6 E, J4 H是的，一定要找个最好的才行呀。

鸟语花香

中国的姑娘也学学越南姑娘那么温柔，听话，对婆婆好些吧！

量子风水

上面所讲的越南姑娘，许多是在工作中认识而结合的。这也是在生活和工作中寻找志同道合，所以才有她们觉得婚姻是满意的，而中国男人也满意。
‘他所在的工地，20多名越南工友里，仅一两个男人，其余全是女人。’，这对越南姑娘来说，找越南如意郎君也是不易。而对中国人来说，找个合意的中国人来说，也是不易。显然，不论越南姑娘还是中国男人，转向异国婚姻是最佳解决实际问题的方法，而不是越南姑娘找不到男人，中国男人找不到女人，而是‘找不到与自己实力相符的’。如帖子中讲到的聪明能干的刘卫华，他不缺乏赚钱的能力，如果卖力在外面赚钱，反而被一个无能的中国婆娘取笑和连晚上与他睡一起都吃亏的女人，这不心寒吗？找个越南姑娘，有热饭热被窝，就觉得卖力赚钱才值。
% Y# T; n) s* B上次有个电工朋友，他从中国‘进口’一个姑娘，这位年青的中国大陆姑娘心甘情愿地在家里相夫教子，而让大夫安心地在北面油田工作，而家和万事兴。这位聪明的电工及聪明的大陆姑娘，正确地兑现自己价值。

txzytd

量子风水 发表于 2013-8-28 07:38
上面所讲的越南姑娘，许多是在工作中认识而结合的。这也是在生活和工作中寻找志同道合，所以才有她们觉得婚 ...

6 f3 @( t$ N% R2 `2 b' b, f说得真好！

marie

找老外:
& G8 Q( Q4 j/ _1 |1. 提高英语
0 q: [  |7 w* A4 j2.老外经济独立,不会暗算对方
! y: M) K% w* _% ?; x8 C; \8 I& E. C3.没有七大姑八大姨的麻烦

summer_tina

小时候有一次，回农村过年。我好奇的去看邻居家里买来的“四川媳妇”，隔着土墙，看见她背着孩子，跟我对视着。。。

5 j# A2 Z  g% ]5 @+ L好像过了几年，听说那个四川媳妇跑了。

JoyceAccSG

summer_tina 发表于 2013-8-31 11:10
( F5 I& U) P2 J9 ]& \4 y/ f" X小时候有一次，回农村过年。我好奇的去看邻居家里买来的“四川媳妇”，隔着土墙，看见她背着孩子，跟我对视 ...

抓回来没有？

JoyceAccSG

summer_tina 发表于 2013-8-31 11:10
; R! |$ M1 @/ Y9 v/ T: T, t( |4 ~小时候有一次，回农村过年。我好奇的去看邻居家里买来的“四川媳妇”，隔着土墙，看见她背着孩子，跟我对视 ...

抓回来没有？

txzytd

summer_tina 发表于 2013-8-31 12:10
: v( {, c, E& y# w' O小时候有一次，回农村过年。我好奇的去看邻居家里买来的“四川媳妇”，隔着土墙，看见她背着孩子，跟我对视 ...

现在呢？

summer_tina

JoyceAccSG 发表于 2013-8-31 20:11
& G8 v- f+ x+ r% e- Y/ W1 t抓回来没有？

没有抓；估计是人贩子卖的

summer_tina

txzytd 发表于 2013-9-1 00:48
+ o) Z" u" r7 @( b6 U( B现在呢？

- G' p5 \% w9 N0 ^+ F8 i0 q) r不知道了。以后很少回老家

ballard

summer_tina 发表于 2013-9-1 18:58
不知道了。以后很少回老家

你们老家都是那里的?

$ m2 `" P: \# L  t5 X说的事情对我来说都是天书 , 都是从来没听说的事情.

, U' s: x- Q" Z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