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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无线马达 于 2013-7-27 13:45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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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暴 政背书的基督徒学者梁燕城
' @7 J5 }1 p0 Q作者:余杰% b& o1 w* X# m# l% l
在海外华人基督教界,梁燕城多少算是一个“德高望重”的人士。他于一九五一年出生于香港,获得美国夏威夷大学哲学博士学位。曾任教于加拿大维真神学院,并在加拿大创立“中国文化更新研究中心”,编辑出版中文学术文化季刊《文化中国》。在海外及中国国内的若干神学、哲学的学术研讨会及教会的布道会上,常常可以见到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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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二年三月,作为中国“全国政协特邀委员”的梁燕城在北京出席被中国民众称为“花瓶盛会”的政协会议。当时,藏人自 焚前赴后继,震惊国际社会。梁燕城在会议期间对媒体表示,藏人自 焚是“消极恐怖主义”。这一言论被中 共媒体当作“海外华人的代表性看法”而大范围地报道和转载。这种扭曲事实、罔顾公义的言论,堪称梁燕城迄今为止献给中 共政权的一张最大号的“投名状”。" I3 v$ S3 r* o7 K.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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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x% N* l! E* y背叛信仰诚可悲,卖身为奴不自知* [$ ^" a' R; M'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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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3 k5 ]* w4 P) u& X: R$ [日前,梁燕城出席在温哥华召开的“习近平时代的改革展望”研讨会,时事评论员刘淇昆就有关言论当场质问说:“梁先生可能注意到了,这一两年连续有一百多位藏人自 焚,其中以青年人为主。这是历史上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惨剧。面对人类历史上这么严重的惨剧,有一个狼心狗肺的人,污蔑藏人自 焚是‘间接的恐怖主义’。我想请梁先生评论一下这个狼心狗肺的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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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燕城回应时,再次强调了藏人自 焚是恐怖主义的说法:“我看你说狼心狗肺大概是指我了。因为我提过西藏的自 焚是一种消极的恐怖主义。我曾经指出,自 焚是不好的事情,宗教不容许自 焚。我说是消极恐怖主义,就是不是杀其他人,是杀自己,是要达到政治目的。我的意见是说这样子达不到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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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 A1 Q, a! }$ a7 g, C记者事后采访刘淇昆,刘淇昆分析认为,梁燕城的说法完全不通:“消极的恐怖主义,从词义上讲不通。恐怖主义是一种极端的暴力行为,加上消极的形容词,变成‘消极的极端行为’,根本是不通。自 焚是自杀的一种形式,是最惨烈,最痛苦的自杀,它一丝一毫都不伤害别人,怎么扯得上是恐怖主义呢。梁燕城的本意其实想说,藏人自 焚是间接的恐怖主义,或者是变相的恐怖主义,这种言论不但说明他毫无心肝,而且说明他水平的低下。”. e. q6 D6 D e3 z r
6 P i% {* Q O- }* A& D) w刘淇昆说,就连中 共的宣传机器也不敢渲染藏人自 焚是恐怖主义,它需要有人为他粉饰遮羞,对藏人倒打一耙,而这样的言论最好是来自海外。于是,“梁燕城这种狼心狗肺的言论就应运而生了,梁燕城是海外华侨,披着基督教牧师的外衣,又被捧为藏学家。他的这种丧心病狂的污蔑正是中 共需要的。中国政府在国内广泛宣传梁燕城的藏人自 焚是恐怖主义的谬论,借以欺骗蒙蔽广大民众。”1 o9 P6 C5 m. ]8 J* M1 \4 D0 K+ z$ T
$ a/ L# A# w+ ]" S' K/ v刘淇昆把梁燕城看简单了,学富五车的梁燕城,水平并不低下。梁燕城之所以拿出“消极恐怖主义”这种似是而非的说法来,决非一时失言,也不是文理不通,而是精心设计、通盘算计的结果。梁燕城当然不会奢望良知尚存的人们认同他的看法,他在意的只是中南海对此一帮闲言行的评估。在揣摩掌权者的心思意念这方面,梁燕城这位曾修习佛教、自称开过“天眼”的学者,确实有一般人不具备的“第二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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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 e) n" u' a( f7 c 不过,这并不是梁燕城第一次为北京背书。此前,梁燕城多次在香港媒体的专栏中辱骂李柱銘「羞辱中國」,嘲笑陳巧文才是「跳樑小丑」,攻击黃毓民“心灵残缺”。凡是中 共不喜欢的民主派人士,都是其眼中钉、肉中刺。作为海外华人基督教界的“代表人物”,梁燕城多次为中 共的宗教政策辩护,无视中国家庭教会受到严重打压的事实。圣经中说,基督徒当“与哀哭者同哀哭,与捆绑者同捆绑”,梁燕城却置圣经教导于不顾,选择了一条博取荣华富贵的终南捷径——“与刽子手同拿刀,与淫乐者同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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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 s' g0 F1 V+ |$ m1 O8 {对此,有一位中国的传道人愤怒地指责说:“我曾听过梁大牧师的传道,对他吹捧中 共统治下大陆人民有信仰自由表示愤慨,我问他:你在传道时是不是有官方的人陪同?他说有,是宗教事务委员会的。我又问:你有接触国内的自由基督教会吗?他说没有。我说:那么,你一不能自由传道,二又没有接触占全国基督徒三分之二的信徒,你有什么根据说大陆人民有信仰自由呢?他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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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6 L+ i( {( P% ~7 ]梁燕城曾在文章中自诩“我一向都是單槍匹馬,笑傲江湖,黃泉道上獨來獨往。從不屬建制派中人,對中國亦是不卑不亢地對話,從沒有組織自己的支持群眾,去建立勢力”。一个早已被中 共收入囊中的奴才,居然标榜“独立”和“不卑不亢”,自欺欺人,无过于此。如果说政协委员还不是“建制派”,那么何谓“建制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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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1 f2 _9 n8 R& E o二零零七年在美国费城举行的“使者协会”差传大会上,梁燕城亦是讲员之一,我与他简单交谈过几句。听说我是四川人,他便得意洋洋地炫耀说,他被四川大学邀请去办一个宗教研究所,有数百万研究经费,还得到一套宽敞的房子。当时,我心里就想,难道你就值这么一点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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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6 H3 M, k6 ~$ v* ]7 E在维基百科关于梁燕城的条目之下,有如此介绍:“自一九九七年开始,他先後被聘為中國河南省社會科學院客座研究員、黃山文化書院客座教授及《尋根》雜誌通訊編委;被委任為加拿大國家團結委員、復旦大學、中山大學、華南師範大學、蘭州大學和山東大學客座教授。”头衔多得让人眼花缭乱。再加上“海外特邀全国政协委员”的头衔,可以享受尊荣的副部级待遇了。“城头变幻大王旗”,一九八九年的时候慷慨激昂的梁燕城,会料到如今自己居然与屠夫一起欢宴吗?) O9 ~* v, d4 s: h-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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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8 w8 Z! p0 Y+ V" w当年的梁燕城如何评论“六*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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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7 F. [( g J6 w5 [ 一九八九年,“六*四”屠杀发生,身在香港的梁燕城愤怒地撰文谴责中 共之暴行,宣布移民加拿大,与中 共誓不两立。我在一本由中国信徒布道会、中国福音会联合出版的文集《基督教与近代民主发展》中,查到了梁燕城撰寫的文章。; D6 i7 w- E#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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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由邱清萍、傅邦宁合编的文集中,收入了梁燕城的两篇论文,可见当时梁燕城在海外华人基督教界是畅谈民主自由、斥责专制独裁的先锋人物。梁燕城在文章中指出,中国有一个屠杀的传统:“由于中国君主自我无限化,‘六*四’屠杀事件便不足为奇了。事实上中华民族自秦始皇起,这种‘六*四’式屠杀,或是对民众的迫害,便层出不穷,只不过‘六*四’事件是在全世界记者众目睽睽下进行而已。……回首中国古代的酷刑残杀以及白色恐怖,再看今天发生之事件便知道其实是过往历史的延展。由秦始皇到邓小平,仍然无大改变。这个屠杀的传统竟然成为我们历史文化的一部分;而我们背负着的是历史的伤痕,是民族的苦难!”9 s6 ^; \+ J2 I, G7 `! g: q2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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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燕城在文章中呼吁,中国人必须正视已经扭曲的民族文化,他试图唤醒中国人沉睡的忏悔之心:“中华民族二千年来,在暴 政中受了长期的灾难,却没有一个痛心的忏悔,也没有寻求彻底改革之道。……正因为中国人的悔罪意识较弱,每当犯错便千方百计搪塞狡辩,务求不影响面子,甚至为了挽回面子而不择手段,这也是‘六*四’屠杀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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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梁燕城从‘六*四’屠杀期间奋起反抗暴 政、救死扶伤的学生和市民身上看到了中国未来的希望:“北京民运学生令到中国人团结起来,他们的死为中国带来了新的生命。北京大屠杀发生的时候,老百姓抬着公园的椅子,或用三轮车把伤者和死者送去医院。又有一些人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坦克,不顾自身的安危去救人,把人类的互助帮助,互相爱护的精神表现出来。我们看见真正有人愿意为他人牺牲,流露人类的高贵品质,在地狱的黑暗里显现出了一线天国的亮光。……中国的希望是建基于中国人愿意这样牺牲,愿意团结、互助,愿意继续这样去追求真理。北京学生的死是有意义的、有价值的,他们的血没有白流,因为他们唤醒了我们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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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能够相信以上这些正义凛然的言论,与今日无耻之尤的“消极恐怖主义”的歪理邪说,竟然出自一人之口吗?今日之梁燕城成了昔日之梁燕城针锋相对的敌人。如果说昔日在TAM广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学生和市民是民族良心的代表,那么今天用惨烈的自 焚来争取自由的藏人同样让人肃然起敬。否定今天的藏人,也就等于是与昔日TAM的学生和市民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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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 l3 y( i! p( T梁燕城堕落的轨迹清清楚楚,梁燕城的变脸几乎跟翻书一样快。如果不是白纸黑字记载下了这些文字,今天的梁燕城一定会矢口否认当年他说过这些话。对于自己亲手写下的铿锵有力、义正词严的文字,梁燕城一定后悔不已——谁能想到XX党居然起死回生、大国崛起呢?# F2 h; i) x" W9 w! }
' K: E3 p# j Y3 c没有悔过书,政协委员的证书岂能轻松到手。那么,梁燕城是如何在北京当局面前“忏悔”的呢?XX党一向注重“批评与自我批评”,梁燕城“浪子回头”的“最佳表现”就是,辱骂自 焚的藏人为“消极恐怖主义”。这份厚礼,北京当然笑纳之。于是,聘请梁燕城担任客座教授的大学的名单,又将增加一长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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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霍華与穆勒:谁是梁燕城的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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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梁燕城的“认祖归宗”,一位曾受过其影响、将其讲座的录音带放满箱子的年轻传道人Peter Koo,写了一篇题为《從「梁燕城稱藏人自 焚是消極恐佈主義」思想到「潘霍華的追隨基督」》的文章,对他曾经尊重的恩师梁燕城提出了尖锐的质问:當將兩件事情放在一起看的時候,不知道梁博士如何「評價」潘霍華的行動?同樣面對著政權,不知道梁博士會否將潘霍華的行動為「積極恐佈主義」?潘霍華在做什麼?他在行恐佈主義(行刺一國之君還不是恐佈主義?他不是以「殺人」的手段來達到「政治」的目的嗎)?還是他在實踐信仰?) A. S' r8 s: A, r& T6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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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刺杀希特勒的行动失败之后,潘霍華被盖世太保逮捕入狱。在獄中,潘霍華寫了許多信件、詩文,死後輯成《獄中書簡》一書,如今成為極具價值的基督教經典著作。潘霍華不屑表面的信仰、無意義的宗教架構和抽象的神學語言;這些對於在戰場和集中營的殺戮和混亂中哀嚎的百姓,是空洞沒有生命的答案。他也抨擊在亂世裡,教會只在意維持其神職人員的權益、本身地位的鞏固,表現出來的,只是服事自己,而逃避個人責任。潘霍華痛陳:「對於那些在耶穌基督裡最軟弱、最無防衛能力的弟兄姐妹之死,教會有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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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霍華在纳粹暴 政下的处境,跟今日在中 共暴 政下的基督徒颇为相似。Peter Koo在这篇文章中指出:“不用多言,潘霍華的行動是對教會和神職人員的控訴,他所面對的,其實並不是一個恐佈政權,而是當時並沒有追隨基督,以致「不成教會」的教會。他所行的,並不是恐佈主義,而是要去喚醒那些靈裏已死的心靈。”最后,他反问说:“今天,我們所面對的是什麼?我們所言所行,是否又是「恐佈主義」?當靈性已死的人成為領導教會的「神職人員」時,就真是「恐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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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左右逢源和中西通吃的、“不是基督徒的基督徒”的梁燕城来说,他希望用灵魂从中 共那里换到什么呢?全国政协委员的头衔,似乎还不能满足他日渐膨胀的胃口。难道他还想当中 共御用教会“三自会”的主席吗?或者是垂涎于金陵神学院院长的位置?对于真正的基督徒来说,眼目的情欲和今生的骄傲,不过是一杯越喝越渴的水,梁燕城却沉溺其中,完全不知道自己竟然是在饮鸩止渴。在梁燕城的眼中,潘霍華显然是一个螳臂挡车、不自量力的傻瓜,死在十字架上的耶稣也是如此。梁燕城要效法的榜樣,是另外一个曾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成功的基督徒”——希特勒的御用大主教穆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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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b5 z9 R, ^* ~. J4 K希特勒上台之后,计划进一步将西方社会非基督教化,并且用一种新的、更为真实的雅利安至上论取而代之。在希特勒看来,基督教所倡导的博爱、谦虚、慈善和诚实等品质是妇人之仁,是弱者的道德,是“西方病入膏肓的信号”。德国历史学家克劳斯•费舍尔在《纳粹德国》一书中引用了希特勒的秘书马丁•鲍曼的名言,“只有十足的傻瓜才会站在讲坛上向老妇人布道”,他明目张胆地说,基督教与国家社会主义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纳粹认为,除非基督教服务于第三帝国,否则它没有存在的价值。! }% o& c* ?' B# v( a0 n/ A" L" |5 p
3 {2 E# u4 \7 s% w于是,作为希特勒的“新教教会事务顾问”和纳粹的“思想巫师”的路德维希•穆勒,奉命将德国的教会统一成一个“积极的基督教”,一个服从于“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一个元首”的雅利安人的教会。一九三三年九月,穆勒当选为德国的“国家主教”。刚一当选,他就发布命令,所有的神职人员必须是雅利安血統,并宣称“耶稣是雅利安人的耶稣”。他还公开支持纳粹对犹太人的屠杀。一九四五年七月三十一日,由于担心被盟军逮捕并公开审判,穆勒在柏林自杀,追随他的主子希特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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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o+ Z/ i+ z! p4 U$ X人固有一死,潘霍華的死如明光照耀,穆勒的死却不若一只臭虫。过于聪明的梁燕城,偏偏选择后者的道路,他的舌头是敞开的坟墓,地狱的烈火正在等候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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