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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齐山 于 2016-7-11 04:45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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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4 v- W+ ]) ]4 t8 Y! s; \- i. }1 u& j 幽默大师黄永玉及其书画作品欣赏——悠然自得!7 |" U8 D: r(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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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永玉先生,是一位非常“好”玩的小老头。这个“好”字的两种读音、两种含义在他身上都非常适用。他什么都“玩”,版画、油画、国画、书法、漫画、雕塑都“玩”得十分精通,诗歌、杂文、散文、小说、剧本也都“玩”得纯熟。生活中他“玩”花,种了两亩多荷花,还喜欢养狗,喜欢音乐,喜欢一切新鲜事物,无所不涉,无所不能,可谓是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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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设计的猴票和酒鬼酒包装早已是家喻户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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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8月16日,在中国国家博物馆,90岁高龄的艺术家黄永玉举办具有回顾性质的个展,名为“黄永玉九十画展”。如同黄永玉先生一贯的行事风格,“照老办法,开门就开。不剪彩,不演讲,不搞酒会,不搞研讨会”,90高龄的黄永玉现场出现了8分钟,他的一句“开始啦”,拉开了展览序幕。黄永玉来到了展厅,一进门就被等候在外的观众团团围住。进入展厅时,黄永玉不停告诫观众:“看画,不要看我。”( t" W0 H9 _' x' y& s" S1 s
. U. b" Q1 {. P& Z; V+ [/ ~$ l 黄永玉爱画荷。他说:自己爱画荷花,那是因为荷花好画,很容易混饭吃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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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9 K+ u# ^: [$ L- i* O* G 黄永玉的画随手涂鸦几笔就几十万,他说多少钱就多少钱,你不可还价。在他的玉氏山房贴有告示:“还一次价加一倍,还二次价唤恶狗咬之,还第三次价赶出家门。”4 e( W% d* w# V7 N! q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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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永玉的画,蜚声中外。从工笔重彩到大写意水墨,无不让人惊叹。有人问他:回首九十年,您对哪件作品最满意?他笑道:“哪一件都满意。就像母鸡下的蛋一样,你能说它对哪一个不满意?”还有人问:“与过去的作品比,您现在的作品有什么特点?”黄永玉说:“我讲不来。就像我前面说的,一只母鸡生了蛋,你问它第三只蛋比第一只好在哪里?它不会告诉你。但我和母鸡也不一样,母鸡下了蛋要大叫,我没有。”# W. e7 q5 n* O9 e+ a8 h. s
5 Q/ r- j+ t" v/ s6 A+ Z1 [6 l" c( s9 n改革开放初期,有一些人总认为“外国的月亮比中国的圆”,开口闭口都是人家美国如何如何。一天,有人在吹嘘美国如何好,黄永玉接过话头说:“美国确实厉害,连乞丐都穿西装!而且他们都有学问,全说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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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 J5 r5 s5 \. A$ Y" x3 w' C Z黄永玉喜欢讲故事,有一个故事是这样的内容:“一对男女青年谈恋爱,受女方的邀请,男青年第一次来到女方家,未来的岳父岳母非常热情。岳母倒了一杯茶,说:请喝茶!男青年回答道:不会喝。由于紧张,男青年头上冒出了汗珠,岳母便拿出扇子给他,说:你扇扇。男青年回答道:不会扇。岳母又问:贵姓?男青年回答道:免贵,姓黄,赤橙黄绿青蓝紫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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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简单的故事,从黄永玉嘴里说出来,便充满了幽默风趣。这种幽默是从黄永玉骨子里自然流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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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z( K! ^6 j, \关于对他的评价,黄永玉这样说:( M1 q% Y6 T2 C+ g3 B+ i
“人们对我最大的两个误解是:第一,他们仅仅因为我戴眼镜,就认为我是知识分子;第二,我的电影不赚钱,所以他们就认为我是艺术家。”; H) E0 t7 ^" n' V3 e0 k( G
4 s* b: z/ U$ w! R5 ^; e# i有关鹦鹉的段子,他一口气可以说好几个,比如这个:有人丢了一只鹦鹉,很焦急,怕鹦鹉把他曾花了时间教给它的东西说出来,左思右想后,决定在报上发表声明:本人的政治观点与丢失的鹦鹉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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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还讲过一件趣事:“有一次来了一个人坐下不走,拿了大纸给我,让我给他画画。我说:‘你走不走,不走?好。我两只狗就在那儿,这两只狗是受过训练的。你就坐着,不要起来,不要摸,这样你会很安全。如果你一动,它就对你不起了。’然后我走了,到了后堂。两个小时后,我处理完事过来,看见那个人果然坐在那一动不动。我问他怎么样,他说:‘我要疴尿。’我说:‘疴尿好啊!’我就让工人拿上纸,把他送出大门。从此他再也没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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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他曾在厕所小便池上贴有字条——“用后请按钮,是水龙头的钮,不是你身上的纽”,令人捧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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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永玉画室一角的水池上挂着一条深蓝色毛巾,旁边是黄先生的蝇头小楷——“永玉工作专用毛巾,内含各种疮、疥、疱、脓、菌、毒,各界人士请勿使用,以免传染,特此警告,本主人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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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散文集《比我老的老头》在文坛出名的黄永玉,常妙语连珠。比如,一幅画鹦鹉的画,黄永玉题八个字:“鸟是好鸟,就是话多。”当时,吴作人的妻子、93岁的画家萧淑芳看了《比我老的老头》,觉得好,就向他又要了3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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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那些很大的理想,我就是想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表达出来;也没有为一种什么‘伟大的意义’去尝试,没有。写出来,朋友喜欢,就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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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写东西,比画画更喜欢,语言本身就让我开心。所以有的人问,你怎么不请个秘书帮你整理?我干吗要请秘书?我又不是老革命——老革命找秘书讲一遍,秘书用录音机录下来,整理一下就可以了。文学这个东西,就是文字游戏,要在文字上做一些推敲讲究,实在是太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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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有记者采访他,于是有了下面的对话:3 G& J/ l$ p$ k6 p e
记者:“为什么不用电脑画画?”
, }( o' w. I: b: m黄永玉:“电器里,我用得最熟练的就是手电筒。”
& c/ k1 D3 C: N( g记者:“黄老,如果您把自己比喻成一道家乡菜,会是哪道菜?”
! V4 z( m" w% D9 B n黄永玉:“青辣椒炒红辣椒。”
7 Z0 W6 Q( Y# _' K+ x记者:“为什么?”- j0 I6 J7 M4 W( F
黄永玉:“因为不好回答,只好这么回答。根本也没有这道菜。”- ?6 j# H' Y9 T+ \& @/ O
记者:“黄老我还有个问题。”/ v; o; O3 K" k& _" W+ y
黄永玉:“吃完饭你再采访我吧。”
Y) b1 K% m' M. @$ u% T记者:“怕您饭后要午睡。”
: @$ X% Y x! q* W" d8 }& |8 |: i黄永玉:“我不午睡,我又不是老头。” k1 ]' @( V. K# S-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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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爱情这回事,黄永玉还回忆过第一次和夫人张梅溪见面的情景。他紧张得老半天才蹦出来一句话来,这句话也颇有段子手的神韵——“我有一百斤粮票,你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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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追到夫人,黄永玉自认无钱又无貌,只有成天在楼下吹小号以表爱心。有一天,他终于忍不住了,于是发生了这样的对话:/ U- I3 c7 m8 i) x
黄永玉:“如果有一个人爱你,你怎么办?”
1 h! T+ l# n2 ?# ^2 H2 X张梅溪:“要看是谁了。”! u* X: @+ T/ Y. }5 `
黄永玉:“那就是我了。”
5 N, p& Z; p U4 g张梅溪:“好吧。”7 H I- }: ]3 x4 N; w$ p0 i#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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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高龄的黄老先生,每天除了画画、写作,还要应付方方面面的事情,接待各式各样的客人,虽年已九十,仍精力过人。年纪越大,画画的尺幅也越来越大,新作不断出现。问到他的养生诀窍,他会笑着说:“爱抽烟,不吃水果,少休息,不爱锻炼。”接触过黄老的人都会由衷地喜欢他、欣赏他、佩服他、仰慕他。黄老的幽默,是人生阅历与沧桑的积累,是一种智慧与旷达的精神释放。3 [6 n7 x; L: h
9 M" m. e) M6 i+ L' r, C/ N对于死,黄永玉说:“有人说活着太没有意思了,我说还可以死啦,死了有什么意思啊?”% z; j, s/ {! v& R. h) ^
. A' T7 X( a, U7 R0 Z3 @% L9 Z$ w3 d黄永玉多次笑谈“死”: 他说与其等人死了以后称赞人怎么好,不如活着时就开追悼会,他想自己快死的时候,搬一张靠椅,可以旁听大家吹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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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死了就烧掉,送到火葬场,人就回来,就不要再管,骨灰都不必要。然后倒在水田里面,那个稻子长得特别好。把我送到火葬场后,朋友们回到我的家喝杯咖啡,算了。鲁迅说,如果一个人不活在人的心上,他就真的是死了。为什么要活在人的心上? 用得着吗?有什么理由你要活在人的心上呢?好像也没什么意思嘛。且不管这个,既不要骨灰,又不想活在人心上,你还想干嘛呢?所以我有几个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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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2 B& |; D( @% X- J一个方案是骨灰不放火葬场,放在抽水马桶里,请一个有修养的受人尊敬的老先生拉一下,举行个仪式。这个方案我爱人反对,说会塞住水管,还要找人来修,多麻烦,只好执行第二个方案,把骨灰一小包一小包地包起来,分送给朋友栽花,但是有一个问题,就是这个朋友晚上睡觉的时候知道骨灰在花盆里,会害怕,睡不着觉。那也没有意思。我说,那只好让朋友永远痛恨我,咬牙切齿地骂我。我把骨灰糅在面粉里头,包饺子给大家吃。哈哈!吃完了宣布:你们刚才吃的是黄永玉的骨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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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顽皮的、可爱的老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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