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鲜花( 70)  鸡蛋(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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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德川* S* D5 D0 I- n' E# F5 Y Y( {
我一到多伦多就想读个文凭。于是在某大学继续教育学院的工商管理专业注册了三门课。据介绍请教授都不错,不是公司的CEO就是VP,兼课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表现一下自己。6 T5 m7 c* Z, _1 `3 g: S* V
2 h$ B9 V [* K6 R1 b8 @可第一门高级会计的教授是个印度人,头上还裹着头布。据说是公司的CFO,但口音实在太重,我坚持了一周实在一点听不懂,于是只好退了此课,拿回了75%的学费。& p* Z" ]* l% |) J. v. q
: o/ A5 C( X7 b' c" L7 t4 V. ~第二门是企业管理。老师很年轻,黝黑的皮肤,蓝蓝的眼睛,据说在工商界很有名。不想他的英文讲的很含糊。问其他当地的同学,都说能听懂。那肯定是自己的问题了。想想自己托福成绩很高,尤其是听力部分,怎么会听不懂呢?于是有一次课间休息的时候,我对教授说,能不能讲的清楚一些慢一些。谁知这位老兄在课堂上突然当着全体同学的面问我:“ Are you Chinese spy?”,我大概愣了一秒钟,回了他一句:“Why are you so childish?”,他接着说:“You understand me.”课堂哄笑了一阵。% ?2 t7 z+ l! k7 @+ u# m#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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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他处处刁难我,比如有些数学上的问题,他总是问我。他的理由是中国人的数学世界一流,但我是学文科的,尽管数学考试几乎满分,但天生不喜欢数字(Not number cruncher),所以听他的课一直很郁闷。考试只得了个C+。而另一门课“市场学”得了A。8 d3 q8 x) p- Z9 E- V) u/ s
% I8 R. n+ e6 i7 i语言确实是我们的痛。于是我向学校提出能否给些指导。系里跟我谈话的女教授讲话非常清楚,我几乎完全能听懂。她说每个加拿大人都有自己发音的特点,许多人喜欢连读,英语口语的确和书面语有点不一样。加上俚语不断出现,她有时也听不懂自己孩子在说什么。最后她说我们帮你找个专家,他可能对你有帮助。这位专家精通许多语言包括中文。+ G6 u2 b$ G: @- s2 }
) R, X! [5 \1 Z+ x1 R/ B3 D _2 U& s于是她安排我和专家见面。专家是个近五十岁的白人,头发稀疏,戴一副深度的近视眼。第一次面谈很和谐,他是美国人,在中国呆了好多年。好像是在武汉那儿的大学教书,不仅能说中文,还能写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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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我聊起了我听英语课困难的问题,很肯定地说,没有两年时间你别想完全听懂老师讲的内容,但你只要认真看书就可以通过考试。我心里有底了,知道这不是个短暂的过程,得做打持久战的准备。他还建议我在家没事打开电视机或收音机,有意无意地听,平时多与同学讲英语。而且每天要保持最佳的精神状态。后来我同学告诉我,我的口语有时会很流利,有时很不好,我估计就是跟精神状态有关系。总之我把这位老师当做了精神上的依靠,对于攻克学业信心倍增。; Z! @# N: Z2 W! O7 j/ i) z; O% d
& R. ^4 S7 f3 c6 ^* ?他约我再谈一次。一周后我兴冲冲地到他的办公室。坐下后我问他为什么到继续教育学院来工作。因为他的学问有点Over qualified。他说:“我的要求很低,只要给我的伙伴在学校安排一个工作就可以了。”他指的伙伴我估计是性伙伴。我问现在是不是解决了。他说就在楼下当保安。我说没看到有女的保安啊。他说是男的。我一下子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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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0 v0 t g2 \1 ^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了汉字——娈。问我认识吗。我当然识得。他接着说,中国历史上有许多帝王都喜欢娈童,比如---我脑子一片空白。而他脸色越来越红润,嘴越张越大,以至于我看到了他有几颗臼齿掉了,这一形象我至今不能忘。我匆匆离开了他的办公室。再也没有去过。; ^( E$ j/ ~" n6 w#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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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过了,新学期开始了,教学楼大堂上每个老师都要摆摊接受询问,我也看到他了。他的目光有些躲闪,我则像躲瘟疫一样地溜开了。我再也没有继续选课,文凭梦就这样破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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