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b' u/ J' ~5 G在以往的教会历史上,依附的官方教会成为了官方政治的一部分,而独立的家庭教会根本退出了社会政治领域,教会内部并没有留下什么力量可以作为政治反叛者的旗帜。近几年来,政治异议分子与维权人士大批地进入家庭教会,从而,使教会与政治反叛者的关系成为教会不得不面对的一个问题。政治反叛者转向家庭教会标志着家庭教会已经成为了政府以外最大的有组织的独立社会力量。若论个人动机,除了极个别的人具有投机意识以外,绝大多数政治反叛者是真诚地意识到政治不能由政治本身来拯救,政治问题的最终解决必须要诉求至上的上帝;这些原本以拯救者自居的政治反叛者现在却于上帝的面前承认自己需要救赎的地位。就整体功用而言,政治反叛者若要在社会政治中达到最大效益,就不可避免地要诉诸政府以外最大的独立社会资源,而家庭教会目前恰好在人群,组织,社会影响力,特别是政治反叛最需要的社会道德等方面,具有强有力的社会地位。大批政治反叛者进入家庭教会的意义之一是见证了耶稣的救赎力量;无论什么样的人群,只要被耶稣的救赎触及,其生命就会翻转。另外一个意义是呼唤家庭教会的社会关怀意识。对于长期撤离社会政治领域的家庭教会,不要把这一呼唤简单地等同于一般的社会良心诉求,而应该视为对基督徒身份的提醒;如果耶稣以“道成肉身”作为自己的生命样式,用为他的十字架最终实现了自己的生命,那末,社会认同与服务社会就必然构成基督徒生命的要素。当然,大批政治反叛者进入教会必然会带来反面的影响。首先,如果这批政治反叛者不能把自己的生命主权交给耶稣的话,他们一定会落入中国传统的“信神即用神”的宗教功利主义。家庭教会重新返回一般公共生活领域,是为了履行教会的基本社会职能,而不是成为某种政治反叛力量的工具。其次,无论政治反叛者如何真诚地侍奉上帝,在他们生命成熟以前,他们只是以他们习惯的方式侍奉。这倒不是说政治反叛者与他人有什么根本的不同,其实每一个罪人在进入教会时都会经历类似的过程。问题在于政治反叛者通常具有较大的社会能量(非此,他们也就不可能在政治上反叛了),于是,他们的老我对教会的冲击也就更大。最后,政治反叛者的政治激进主义的态度可能在教会的社会参与形式上打下激进的痕迹。尽管上帝的震怒有时也会表现在社会革命之中,但是,革命不是基督徒参与一般公共生活的基本方式。以某个有限的特定社会集团(哪怕是劳苦大众)自义,就难免你死我活的激进革命;只有承认所有人(特别是自己)都是罪人,才会依靠无限上帝既内在又超越的普救,才能达到破碎同时又是保全的扬弃。耶稣自己就不是一个革命者,这比任何其它的东西都更清楚地显明了上帝在历史中的作为方式。大批政治反叛者的进入也许成为了家庭教会重入一般公共生活领域的媒介,但是,正因为这个缘故,家庭教会在参与一般公共生活的时候,就尤其要注意区别于政治反叛者的激进方式。 ( c8 v0 B7 @) z# g! H: W0 @2 e. R) C' R